林柔想的东西也不复杂,就是想弄点炒面或者炒豆子什么的,让将士们在中午对付一下。
如今的天气还不算太热,这样一来就能抢出不少的时间,每天多行一段路,加起来就不少。
再说还有雷雨天气,若是能提前抢一些路程,事到临头也不必着急。
况且老天爷向着哪头谁也说不准,万一过些日子,自己这头连日下雨,人家北狄那边晴空万里,到时候着急的就是自己了。
凡事都得往前打算,林柔琢磨着弄些炒面和炒盐豆先对付着。
但是炒面她没做过,更别说用的也多,做起来也是个大工程。
她得先找个地方试试这玩意儿怎么弄?
林柔这里着急想让大军行进的快一些。
而皇宫的一隅响起了有些沉闷的哨声。
若是赵安和林柔 能看见这哨子,立刻便能认出来,这正是俞七的联络哨子。
一只并不起眼的灰色鸟雀,振动着轻盈的翅膀,悄悄的落在了屋子一角的架子上。
一个头发花白的内监从鸟的腿上抽出一个竹筒。
他转身快步的行进殿内,恭敬的说道:“王爷那头来信了。”
一只枯干苍老的手臂伸出帐外,取走了那个竹筒。
半晌方才说道:“北狄连日大雨,不得已放缓了行程,让我们想个法子,也让这头儿慢一点儿。”
那个头发花白的内监皱眉道:“这是老天爷的事儿,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况且如今我们人手也不足,办起事来,格外的束手束脚的。”
这事儿要是搁在从前,倒也不是难事。
俞七等人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也很让人放心。
但自从那些人都被清理了之后,他们就如同被人斩断了翅膀,连飞出这高高的宫墙都不容易了。
帐内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如今,我们已经上了贼船,想下来是不容易了。这事你让府里派人去做吧。”
站在外头的人一惊,“王爷?”
他们这十几年来做事,一向是跟跟府里撇清关系的。
特别是在当年,这个秘密被世子夫人撞破之后,更是小心的不跟府里有任何牵扯。
怎么如今……
帐内传来一声长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老五一向心狠手辣,若是查到我们身上,你以为还会放过王府吗?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只能放手一搏。
倘若那边能够事成,到时候平分天下,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大家就都安全了。”
倘若失败,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全家老小一起上法场就是了!
只是可惜,上天不开眼,让老五家的那个小兔崽子活着回来了。
如若不然也没有了今日的麻烦事。
赵安可不知道,当年的人还盼着他死呢。
此刻,他正趴在大帐里,一边挠着头,一边给媳妇画画。
他画的很不应手,又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他了解自己的水平,临走之前跟媳妇约定了不少的暗号,如今都用上了。
画完了画,又给媳妇和爹娘各写了一封信。
打算明日一早就打发人送回去。
赵安一通忙活到了半夜,林柔拿着赵安忙活的成果也在发愁。
这都赶上破译密码了,这小子到底弄的是什么东西?
这边弄朵小花,那边画只肥鹅的,歪歪扭扭的,虽然能看出个形状,但真是算不上美观。
林柔想起赵安临走之前留下的那个“密码本”,自己哼哧哼哧的爬上榻,从小柜子上把本子拿下来,对照着“翻译”了一遍。
“哦。”林柔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