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齐将她这反应看在眼中，眼底越发复杂，双手也微微握紧，但是，随即，他又放开了，语气却是变得轻松起来——
“在你丈夫面前告知这些话，你也不担心我会多想。”
傅明镜深深吸了口气，无所谓地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隐瞒你又有什么用？我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你才是对你们都不公平的。想想，我也真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沐齐深深地凝望着她，“你是不是好女人，你自己说了不算，别人说了也不算，得我说了算。”
说着，沐齐也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打量着那幅画——
“那些新闻我都有看到，你喜欢他，也有你的理由。就冲着他做的这些事，也确实能称得上英雄，英雄与美人的故事……”
闻言，傅明镜却淡然笑道，“但是，英雄和美人的故事结局通常不那么美好，对吧？”
沐齐想了想，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自说道——
“他跟你的爱好一样吗？能有这样的艺术造诣，想必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沐齐的目光却从画作上移开，静静地望着傅明镜。
“是，他的画工不错，从一定的程度上说，他算是指点过我的。他的羽毛球打得最好，很多年前是当时体育馆里的常客，我当时自己觉得我的羽毛球打得不错，一点也不服他……后来才被他虐得体无完肤……这画画的功夫就更不用说了，我总是容易在灵感枯竭的时候，在他那里得到启发……”
傅明镜的语气很平静，美眸里的流光也很是恍惚……
“他倒也是个有气节的，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竟然还是……”
沐齐想说些什么。
然而，傅明镜却打断了他，“他一向很尊重我，如果不能确定跟我走下去，他就不会碰我……”
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是应该说他的傻，还是……
说到这里，傅明镜心里蓦地一痛。
沐齐迟疑了许久，才沉声道，“倒是个理智的，但是，这样的理智人容易吃亏，我敬佩他，但却不太认同他的做法。连心爱的女人都这样小心翼翼，这样的人，真的有所谓的青春和冲动吗？”
傅明镜保持沉默。
“他这些年，把你保护得挺好……能做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你之所以能够翻身，也多亏了他准备的这些东西吧？是谁暗中出手帮了你？”
沐齐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然而，傅明镜却一脸淡漠——
“四爷既然知道是有人暗中出手，又何必问出口呢？”
沐齐哂笑，到底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是，这舆论传播得这么快，想必这里面也有四爷的手笔，我说得没错吧？”
傅明镜也不是傻子。
沐齐欣然一笑，倒也承认得很干脆——
“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夫人，要是我什么都不做，我这个丈夫就一点也不合格了。而且，我很庆幸，我没有放弃我们的婚姻……傅明镜，你看，都坚持过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表示了？”
虽然知道他这阵子陪伴自己走过来，也没有提离婚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听到他这么说，傅明镜心底还是揪紧了一下。
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也许，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沐齐笑了笑，点了点头，“那就依你说的，一直这样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