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包盐撕开了，杨拓倒在了手上，一把一把抹在了袁洪的伤口上。
袁洪没法儿发出喊叫声，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眼睛瞪得浑圆，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从额头滑落。可惜，他的双手被紧紧地绑着，只能无力地挣扎，根本就无法摆脱杨拓的折磨。
“你现在是不是想说，我是一个疯子？”
“我告诉你，白朗是真正的英雄，而你，不过是一个该死的畜生！”
“不对，你是连畜生不如！”
杨拓冷笑一声，手中的刀子再次划过袁洪的身体，鲜血与盐粒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渐渐地，杨拓的动作越来越狠，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所有的愤怒和悲痛都化作了对袁洪的报复。他一刀接一刀地割着，一把一把地抹着盐，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在为白朗报仇。
终于……
袁洪失声痛哭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可是，杨拓根本就不在乎，只是继续折磨着袁洪，直到他再也无法动弹，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
杨拓这才停下手来，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仇恨。
噗通！
杨拓跪在了地上，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白朗，我给你报仇了。”
“白朗泉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徐青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青？
杨拓痛苦地道：“是我害了白朗。”
徐青叹声道：“白朗是一个好警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可能会有怎样的后果。他选择站出来，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包括你。”
“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也许他就不会暴露。”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白朗的牺牲是有意义的，他的勇气和担当让我们能够继续前进，继续打击这些犯罪分子。”
杨拓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站起身来，问道：“徐警官，陈百成呢？抓到他了吗？”
徐青摇了摇头：“这人太过于狡猾和奸诈，让他逃掉了。”
杨拓的眼神坚定，沉声道：“徐警官，现在袁洪、江玉燕、庞凤都死了，庞四海和庞龙、庞豹都被抓了……但是还有陈百成，杨枭应该是也快来珲市了，我要完成白朗的遗愿，让这些罪恶的人都付出代价！”
“好！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
杨拓点了点头，不敢在这儿逗留太长时间，快速地逃离了。
他刚刚逃出去没有多远。
小伍和几个警察就追了上去，还对着天空开了几枪，大声道：“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杨拓不敢有任何停留，只是在雪地上玩儿命逃窜。
一个逃。
一个追。
终于……
杨拓顺着一处斜坡，连续翻滚了下去。
小伍和那几个警察站在斜坡上，往下张望了两下，已经失去了杨拓的样子。
算了！
小伍骂了一声，这才和那几个警察悻悻地回去了。
一直等到人走远了。
杨拓才从一处石头后面爬出来，全身上下沾染了不少鲜血，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出走，跟丧家之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