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愣住，她缓缓转过头去，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季宴川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
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西装依旧笔挺，领带却有些松散，领口微微敞露，露出里面精致的衬衫领口。
"季总，起来够早的啊。"
“我的作息时间，好像没有和你汇报的必要吧。”
季宴川对司景深一直都不算友善，但是在乔汐的面前，季宴川不愿意显得刻薄。
司景深嘴角挂着礼节性的微笑，眼底却结着霜，"探视病人的话，也不至于凌晨五点过来吧？"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05:17，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
"这家医院姓季，我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季宴川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
这个随意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具压迫感，"倒是司先生，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
司景深看了乔汐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虽然和乔汐表白了，但是乔汐并没有接受他，如果说要是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越过了普通朋友。
季宴川看着司景深不说话，心里也了然他和乔汐的关系。
他越过司景深走到乔汐面前，微微俯身，目光与乔汐平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乔汐，你没事吧？”
乔汐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不明白为什么季宴川凌晨一大早会出现在这里。
乔汐想到可能是季宴川知道了唐月的事情，这个也是在乔汐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个医院就是季宴川的，所以事情也根本瞒不住。
但是唐月的事情，季宴川一大早上急匆匆赶过来，让乔汐不理解。
“你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在空气中回荡。
“出了事你怎么不会和我说？你自己一个人这样我很不放心。”
季宴川说着就想要拉着乔汐的手，但是却被乔汐躲开了。
司景深突然向前半步，两个男人的影子在墙上几乎重叠。
他压低的声音带着警告："唐月现在需要绝对安静，季总现在这样强人所难不好吧。"
司景深用刚刚季宴川说的话，反击了此刻的季宴川。
季宴川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也不好看。
他转身看向司景深，冷冷地说：“司先生，请你摆好你的位置，你什么身份就能命令我？”
司景深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季宴川，毫不退缩地说道：“我什么身份你不必管，我记得你和乔汐已经离婚了，这么看，倒是你才是多余的那个人吧？”
他说话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却坚定地守护在乔汐身旁，仿佛在向季宴川宣示主权。
"都离婚了还对乔汐纠缠不清，"司景深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季总就这么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