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抬头见慕容婉换了一袭胭脂色薄纱裙,外罩月白色半臂,腰间系着银丝绦带,衬得肌肤如雪。
最要命的是那衣领开得比平日低了几分,露出一截如玉的颈项,发间一支金步摇轻轻晃动,晃得萧楠心头一阵燥热。
萧楠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喉结,打开折扇猛扇几下,“天黑了,本王都没看清院里的黑兰开得如何”
慕容婉不动声色地为他斟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王爷若想看,明日再看也不迟。”
萧楠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喝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府中琐事,几杯下肚后,萧楠忽觉分外燥热,眼前的慕容婉愈发娇艳动人。
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王爷醉了,妾身让人送您回去。”慕容婉作势要抽手,却被他猛地拉入怀中。
萧楠只觉怀中人儿香软如玉,那两片樱唇近在咫尺,带着青梅酒的甜香。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慕容婉身子一颤,这是成婚五年来他第一次吻她。
“王爷您”她假意挣扎,门外小英"哎呀"一声,随即把房门被轻轻关上。
合欢散起效了。
萧楠呼吸越发急促,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慕容婉心跳如鼓,既紧张又期待——柔妹妹说得对,与其守活寡,不如主动出击,再不济利用他有个孩子,日子不就有盼头了吗?
“王爷,您没事吧?”
萧楠双目赤红,已听不进任何言语,只凭本能行事。
慕容婉搂住他的脖颈,差点脱口而出:你此刻该不会把我当成嘉敬公主吧?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是她五年独守空闺的根源。
罢了,反正嘉敬公主他再惦记,也不会回来!
翌日清晨,萧楠头痛欲裂地醒来,忽觉臂弯中一片温软。
低头一看,慕容婉青丝散乱,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唇角还带着笑意。
他如遭雷击,猛地坐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和这个向来相敬如"冰"的正妃同床共枕?
慕容婉早已醒来,正眯着眼偷看他的反应。
见他如热锅蚂蚁般在地上踱步,心中暗骂:死样,和老娘睡你就那么想不通?我父亲配享太庙!
假装刚醒,用锦被裹紧身子惊呼:“啊!发生什么了?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萧楠脸色铁青:“难道不是王妃故意设局?”
“王爷竟这般想妾身?”慕容婉眼圈一红,泪水说来就来,“妾身不稀罕与王爷同房!”
“你还不稀罕本王?好好好,咱们果然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慕容婉抽泣道:“妾身与王爷成婚五载,心早就被伤透了,早死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萧楠头上。
他想起这五年来对她的冷落,想起每次嘉敬公主来信时他迫不及待抛下她离去的情景,一时语塞。
“来人!”他怒喝一声。常安和小英战战兢兢地进来,扑通跪下。
“王爷恕罪!不是王妃的主意,是奴才们看您二位一直所以才在酒里”常安磕头如捣蒜。
萧楠一脚踹过去:“狗奴才!”转身要走,又折回来抓起床边的衣袍。
忽然,床单上一抹艳红刺入眼帘——那是处子之血!成婚五年,他从未碰过自己的正妻!
“王妃好生歇着,本王先走了。”他声音软了下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待脚步声远去,慕容婉立刻收了眼泪,得意地勾起唇角。
小英凑过来竖起大拇指:“夫人演技绝了!王爷的脸都被气绿了。”
“男人就是贱骨头。”慕容婉忽然想起昨夜种种,脸上一热,“不过说真的,王爷他还挺”
小英捂嘴偷笑:“奴婢恭喜夫人!说不定很快就有小世子了呢!”
慕容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抚摸平坦的小腹。
想起姜苡柔给她出得主意:接下不能主动找他,偶尔遇见还要装害羞,时不时再冷他几天。要让他患得患失,抓心挠肝!
而此时的书房里,萧楠正对着窗外发呆。
他满脑子都是昨夜慕容婉婉转动人的模样,还有今早那抹刺目的落红。
其实——昨夜也是他的第一次。
虽然当年他和嘉敬公主相爱,可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矩。
萧楠摩挲着茶杯,又想到慕容婉含泪说"心早死了"的神情。
“常安,去库房把那套红宝石头面找出来。再问问王妃今晚想吃什么。”
常安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十日后,晨光熹微。
宫门外的登闻鼓"咚咚"响彻云霄,朱清敲得起劲。
墨凌川一身官袍,大病一场,瘦了许多,更显清俊。
他跪着,扯着嗓子喊:“请陛下还臣妻子!”那声音凄厉如神嚎鬼哭,雾惨云昏,白日为幽。
柔儿,我一定要把你抢回来,无论生死,你都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