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推开旁边搀扶着自己的人,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我的荣幸,柯老板,请。”
“别,进就不进去了。”柯老板摇了摇头,“我知道旁边有家包子铺不错,这一大早的,陈总肯定也没吃早餐,我请你。”
陈毅点了点头,跟着柯老板朝住宅区外面走去。
至于其余人,陈毅全让退下。
柯老板深吸一口气:“别说,这清晨的气息还真让人舒服,比昨天晚上要好很多,昨天晚上那血腥味啊,飘的整个雪城都是。”
陈毅满脸委屈:“柯叔,这事可真不能怪我啊!”
柯老板五十多岁了,摇了摇头:“陈总,你这声柯叔我可受不起。”
陈毅心中叹了口气,他用这种称呼来试探一下柯老板的态度,如果对方接受,那一切都好说,但现在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圈子虽然有圈子里的规矩,但昨天晚上的事,陈毅自己扪心自问,那搞得都太大了,当初天银利益牵扯那么多,也没搞出来这种近千人互砍的场面。
唯一搞得大点的,还是在云顶,那都没有外人,怎么搞都无所谓。
但昨天不同,昨天搞事的地方,那可就在大街上啊!
不过,陈毅仍旧保持着那一脸委屈。
当初的陈毅,遇到严江时,是拿出一副正色,跟严江谈判,讲各种逻辑。
但现在的陈毅,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愣头青了,他很清楚,逻辑什么的,大家是不在乎的,大家要的,是一个均衡。
以及,心里能接受,能舒服。
“柯老板,昨天真不怪我啊,你知道我们远洋运输出的那些事,我就害怕是有人故意挑起我们跟聂家之间的矛盾,所以我跑去聂家问个清楚,我真想干什么,就不会一个人去了对吧。”
柯老板冷哼一声:“衣服里面藏了一身盔甲去聂家?真想问清楚,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就远洋运输跟聂家现在这关系,你一个人跑过去质问人家,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你让聂家的脸往哪放?”
陈毅摊开双手:“你看,柯老板,你都说了,这是聂家为了面子搞出来的事,我纯属就是为了保命,现在身上都缠了一圈纱布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住宅区,在那个包子摊前坐了下来。
要了两屉包子,两碗豆腐脑。
柯老板先一步把钱拍到桌子上,然后问道:“昨晚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说再多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就说后面的吧,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继续打?”
陈毅低头喝着豆腐脑,没有说话。
柯老板继续道:“一个聂家,一个远洋运输,你们要打起来,大家都有麻烦,真想打,你给我说,我帮你们约个时间,你们去山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行么?”
陈毅苦笑一声:“柯老板,你看你这说的,这好好的生活过着,谁想打生打死啊。”
“那这事就算了?”柯老板一把将电话拍在桌子上,“要说算了,我现在给聂家的人打电话,你们坐在这,握手言和。”
陈毅叹了口气:“柯老板,握手言和倒也行,但相应的赔偿,聂家得给我吧?不说把我砍成这样赔多少医药费,至少我这段时间没法工作了,这得赔我吧?”
柯老板挑了挑眉:“你想要多少钱?”
陈毅伸出五根指头。
“五千万?”柯老板问,“你觉得聂家像是怨种?”
陈毅摇了摇头:“五个亿。”
柯老板眉头皱起来,直呼陈毅的名字。
“陈毅,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陈毅摆了摆手:“柯老板,误会了,你也知道,我办了俄联邦那边的长期护照,因为现在很多生意都在那边做着,前不久,我在那边拉到了一笔投资,金额是以百亿计算的。”
“而咱们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昨晚不知道伤了多少筋骨,这休息三个月的时间,亏损怎么都不止五个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