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抿唇笑了笑,“倒是不相熟。只是花将军人品正直,嫡女自然有其父风范。”
范相国言道:“义女民安也有臣的风范。皇上言下之意老臣人品不正?”
皇上打个哈哈,“不妨了解下情况。”
恰巧这时,摄政王爷也过了来,看脚步挺急的样子。
皇上看见姜元末来了,生怕次子坐在主座抢他威严,便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
皇上动机明显,温婷、姜玉嫌弃的不像样子,皇上坐过的凳子可以扔了。
满堂没有空座了。
姜元末立在堂中,他视线往苏民安身上落了落,她坐在范长云和范相国之间,他不是很如意,她应该坐姜玉和温婷中间,或者范夫人和范长秋中间的。
范相国和范长云说男人,又没有血缘,他又没身份说教她,他只是不满的看了一眼范长云,又瞪了一眼范相国。
范相国回瞪,心里寻思,小子瞪爷是没用的,让你小子凭直觉断案,今天还叫你在温婷跟前丢人。
范长云倒理解世兄不是因为来揭穿他而不开心,他瑟瑟发抖的想,是他妹自己硬要坐他和他爹中间的
众人还没来得及张罗去拿椅子给摄政王。
苏民安看了看皇上,随即便特别懂事的立了身起来,对摄政王言道:“王爷您请坐。”
姜元末一整个受宠若惊,便步去她身边坐了下来,凳子上还有她的体温,他嘴角有些压不住的扬了扬,来到范长云跟前,颇为克制道:“也许你们是对的。”
范长云一下子反应过来,世兄是缓缓觉得女娘对他有意思
苏民安便安分的立在姜元末身后,姜元末回头看了看女娘,她腿疼,他哪里可以让她一直站着,他招来秦衿,在秦衿耳边交代了一句什么。
秦衿不及时就从后边搬了一张椅子过了来,椅子上还有个软软的坐垫,全场只有安主儿的座椅有垫儿,王爷特意交代的,秦衿把椅子放在安主儿的后面。
苏民安便坐了上去,这一下前面摄政王跟一堵山似的,她连皇上在哪都看不见,骤然觉得舒服多了。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姜元末觉得不对劲。这口气吁的不像对他有意思。
他看了看旁边的范相国和范长云。他又看了看主座上的皇上。
姜元末回头看苏民安,看了挺久。
苏民安也凝着他,静静的不言语。
姜元末小声说,“你干什么不给相国或者长云让座?”
“他俩不是有座吗?就你没座”
姜元末倾过去一些,“你拿我挡剑呢?”
苏民安不自然道:“啊?”
姜元末眸色复杂的凝着她,“给你聪明的,不能叫皇上换个人捅?明天不想赴约你也不必要借刀杀人呢。”
苏民安见自己寻找靠山的小心思被窥破了,她颇为不好意思,她说:“民女没有听懂您什么意思。”
“我在呢。”姜元末凝她嘴唇一眼,便转回身来,压低声线道:“我挡在你前面,放心吧。”
苏民安看着他背影上,剑伤位置衣料又有些深了的痕迹,略略失神。
范长云和秦矜交换一个视线,也都看不懂苏民安是要用王爷当挡箭牌,还是牵挂他的伤势,看他来了就给他让了座位。
这可真是,王爷和民安的事,属于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类型。
范应鹤听见皇帝莫名其妙袒护花小姐,便进一步言道:“前几年王爷出冷宫后,我相国府因为冷宫里的小宫女民安非常上劲出色,便认作义女开始来往。”
皇上说,“哦?”
相国继续,“后花家小姐突然指控民安抢她功劳,而摄政王查也不查,便替旧爱之间判我的女儿下了冷院。今日相国府已经找到了证人证物,可证实,我女儿在冷宫并未截取花小姐的钱物或者功劳。全是花小姐自编自演,一派胡言。”
说着,冷冷一笑,“至于在心虚什么,只怕是心虚当面对峙吧!”
皇上听后非常惊讶,南薇这个女孩子这样顾家,又默默等了姜元末十年,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蛇蝎,而且是朕为南薇保的媒,若是南薇人品有问题,岂不是朕心瞎眼盲不能辨别是非了,朕不允许南薇形象有瑕疵。
“朕倒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兴许两个女娘之间是有什么误解。”皇上言道,“南薇呢?怎么还不过来?”
温婷也不知丈夫怎么就对儿媳这么信任,一提到花南薇的事情就上心了起来,“托人去请来,王爷都来了,王妃还没有来呢!”
就在这时。
会客堂外响起了花南薇惊慌的嗓音,“王爷,王爷,你在会客堂吗?”
说着,便穿着湿透了的衣衫,抱着哭啼不止的苒儿进来了会客堂内。
苒儿嗓音带着哭腔,“阿娘,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