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接过水和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已经饿极了。
等小冯吃喝完毕，恢复了些许力气后，方书记再次追问道：“快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挖这个矿洞？”
小冯这才回答道：“我们……我们是被人招工招进来的。”
“招工？招什么工？”
陈凡和方书记闻言，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小冯解释道：“当时我在村里听说，向阳村这边有个矿洞在招工，薪水还算丰厚。”
“因为家里穷，又找不到其他工作，所以我就来报名应聘挖矿工人的工作了。”
“一来到这个村子，我和我的几个兄弟们就被那些人带到了卧牛岭的矿洞里，开始挖矿。”
“我看你是没说实话。”方书记脸色不虞。
他手里的搪瓷缸重重砸在办公桌上，“为人民服务”的红字正对着文件柜上的主席雕像。
煤油灯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农业学大寨”的奖状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方书记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窗外偷听的麻雀，“那矿洞里根本没有矿石，就只有一些硫磺石而已。”
当时他下令让民兵进入矿洞，将那些所谓的矿石全部取出来。
当民兵们将十块一筐筐地抬出来时，方书记才惊讶地发现，这些矿石竟然大部分都是硫磺石，并不是矿石。
不过，这些硫磺石的质量非常好，纯度很高。
看着这些硫磺石，方书记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硫磺石是一种危险的矿物，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引发火灾或者爆炸。
而这些村民竟然为了私利而私自挖掘硫磺石，简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们知不知道，私自挖掘硫磺石是违法的？”
“而且，这种矿物非常危险，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引发火灾或者爆炸。”
方书记严厉地说道。
村民小冯立刻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挖出来的会是硫磺石，工头跟我们说的就是挖矿，让我们挖矿石。”
“他们让我们每天不停地挖，直到把矿石挖出来为止……”
可谁知挖出来的不是石灰石就是硫磺石，根本没有矿石。
小冯低着头，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方书记看着他，心中感到一阵无奈。
这些村民都是普通的农民，他们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生活的压力和对金钱的渴望。
然而，这并不能成为他们违法的理由。
方书记叮嘱道：“等你放出去之后，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家人和邻居，让他们都知道，凡是私自挖石头都是违法的，而且非常危险，以后再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了。”
小冯连连点头。
方书记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小冯，再次追问道：“你说工头一直让你们挖矿，那后来你们挖出来的矿石都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这些矿石的去向，很可能牵扯出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条，而揭开这个链条则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