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是长度到膝盖的裙子。
学院女孩为了漂亮，一般都是光腿穿裙子，即使下着雪，依然能看到冻得关节粉红的半截腿。
况且只要在室内，盖力沃兹学院就有足够暖风，所以没人会在裙子里穿保暖衣。
林素商腿很长，她身高在1米66左右，不算很高却有黄金身材分割，猛一看有种胸部以下都是腿的错觉。
司梵棕黑色眸子微闪，视线上移。
昨晚炸毛的长发此刻乖巧的被她扎成大马尾。
她的头好圆，后脑勺很漂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司梵身边的女孩全都留着斜刘海、直刘海、空气刘海，看起来厚重又油腻。
而林素商不仅没有刘海，甚至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从头顶掉下来。
这让她画着淡妆、涂着红色口红的颇有冲击力的精致面孔完整露出来。
司梵端坐在书桌后，神色不明地的视线在她身上又转了一圈。
尤其是上扬的红唇和因为说话而露出的整洁白皙的牙齿，多停留了几秒。
随即是校服领结未包裹住的一段脖颈。
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有未消失的掐痕。
司梵脸上神色慢慢淡下来。
一顿饭吃的不紧不慢。
就像付简一说的，这顿饭虽然是素斋，味道却极好，说是色香味俱全也不为过。
穿书一个多月，林素商吃住一直在学院，食堂的饭按照价格划分，她饭卡里没多少钱，当然只能去最便宜的第三餐厅。
价格便宜味道自然就非常一般。
这一顿饭，竟然成了林素商吃的最美味的一顿。
如果忽略一脸冰霜的司梵的话。
“今天周六，为什么穿校服？”
“啊？我吗？”林素商连忙吞下嘴里最后一口饭，坐正身体朝司梵甜甜一笑，“您也知道我是特招生，穷得很，自己的衣服没几件，洗完没干所以”
“特招生宿舍的洗衣机没有烘干功能？”
林素商一噎，“司少您还知道烘干功能呢？”
司梵撩起眼皮淡淡看她。
爹的！青天白日又离这么近看，司梵更俊了。
她眼皮微垂，错开视线笑得腼腆：“因为校服好看。”
司梵：
“方渺渺救过陈泊言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司梵放下筷子问她。
终于来了，林素商将想好的措辞说出来：
“我在城堡打工时和方渺渺起了一点小冲突，陈泊言当时拦下我，他可能太生气了，自己说很小的时候方渺渺救过他，如果我再惹方渺渺，他就让我滚出学院。”
“是吗？”
“嗯嗯，司少，我已经知道错了，方渺渺是个好女孩，纯洁又善良，我不该因为嫉妒把她推进莫尔塞的泳池里，这才惹恼陈泊言。害得陈泊言迫不得已闯进女生宿舍掐我脖子，最终休学。
后来我又太害怕陈泊言报复，所以在讯滴上匿名乱讲话，我再也不会惹到方渺渺了。
司少，您会原谅我对吧？”
她太乖了。
双腿并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无助地抠着裙摆，眼睛怯生生又期待的看着司梵。
似乎很想从司梵嘴里听到原谅两个字。
房间的空气换新装置效果变差了，斋饭的味道却是闻不到，司梵倒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复合香气。
廉价的洗发水，多种化学制剂混合，香味持久，但闻起来太腻了。
司梵没回答她的话，反而有些走神得将视线落在她头发上。
她说话时身子稍稍前倾，发尾从她右肩滑下，司梵闻到的香气正是从那一节棕黄色还带有分叉的发尾上闻到的。
“司少？”
林素商顺着他的视线侧头。
看到自己的头发时，林素商抬起手无意识摸到发尾，又顺带用手指将发尾缠住，随意把玩了一下，将它重新甩回身后。
面前的男人忽然站起身，声音冰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