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商安静吃饭，垂着的眸子一点情绪都没露出来。
夜子洛抿着咖啡，视线一刻都没离开她。
“医生说你免疫力很差，所以冲到凉水才会生这样一场大病。”
“泼你水的人是蒂亚，莫尔塞会处置她。”
林素商手指微顿，抬起眼。
与她淡漠的视线对上，夜子洛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他放下咖啡杯问：“怎么？”
“我不知道泼我水的人是不是蒂亚，但除了蒂亚一定还有其他人。”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夜子洛顿了下抬起眼皮看过去，司梵面无表情，后面跟着一脸紧绷的付简一，以及略显兴奋的克里和冯奕。
他垂眸看了眼林素商，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在司梵没走到前，夜子洛先发制人：
“司梵，你手底下的人太没用了，南宫自己回来他们应付不了就罢了，甚至连个消息都没传出去，要不是我，她还不知道被南宫吓成什么样，你这么早来，是为了谢我？”
司梵和林素商同时顿住。
两人齐齐看向夜子洛，谁都没想到夜子洛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林素商比司梵反应更快。
她站起身，从旁边的凳子上提起电脑包摸起手机往外走。
与司梵错身而过时，司梵倏然抬手拉住她的胳膊：“没受伤吧？”
林素商挣扎了下，又很快放弃：“没有。”
“嘴”司梵的手刚碰到她的唇角，林素商下意识蹙眉撇过头。
她的反感太过明显，司梵手指顿在那儿，撩起眼皮看向夜子洛。
夜子洛没笑，表情很淡，却没避开司梵的视线。
棕黑和浅蓝碰撞上，无声的斗争没有胜负。
至于司梵，则在夜子洛看似淡漠实则挑衅的态度里，知道林素商肿胀、以及撕裂了一点的嘴角，是夜子洛造成的。
他在向自己示威。
林素商即使没看到他们的表情，依然猜得到，他们此时和自然界的雄性毫无区别。
他们像是圈地自封为王，一个个都将她当成所有物，暗中较量的谁对她才有占有权。
实在令人厌恶。
她胳膊使劲，挣脱开司梵的辖制，大步朝外走。
这时，夜子洛忽然笑起来：
“昨天你问过我的话，我现在回答你，你要听吗？”
司梵神色漠然转眸看向林素商。
而林素商脚步不仅没有停，反而越走越快。
直到电梯关上门，林素商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司梵和夜子洛。
夜子洛耸耸肩，“看来你的到来让她不太开心。”
“你碰她了。”
“碰？你说接吻吗？”夜子洛散漫地笑笑，“你不是见过吗？虽然我忘了，但她还记得，她告诉我，我当着你的面故意亲过他，那次你也生气了吗？”
司梵瞳孔骤然紧缩。
夜子洛不甚在意地垂眸拨弄桌面的雪茄：
“表情别这么恐怖，司家不是有一条家训吗？继承人不可沉溺儿女情长。
况且，你并不在意林素商和谁在一起，
你不懂情爱，也不屑了解，
这不正好？
反正林素商一天有24个小时，我们两个分一分，还是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