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
教室,血迹,杏花笑着擦掉我脸上的血。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我我会做。”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这是真话,鸭舌帽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执行命令,无论我的意识如何反抗。
杏花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好!好!”她拍着手,像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那就这么定了,等大森子死了,我们再处理他表姐。”
她凑到我耳边,舌尖恶意地舔过我的耳廓,“你知道村东头那口废井吗?他表姐会很喜欢那里的。”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鸭舌帽的记忆里,那口井已经填了三具尸体。
杏花站起身,黑色连衣裙像夜一样裹着她曲线毕露的身体。
她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大森子家的方向。
“去吧,小帽子。”
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记得把眼镜妹的眼镜带回来,我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
我僵硬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杏花映在窗玻璃上的脸。
她在笑,那种捕食者看着猎物挣扎的笑容。
当我握住门把手时,她突然又叫住我:“小帽子。”
我回头,看见她举起酒杯,冲我晃了晃。
她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扣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我等你回来庆祝”
门外,月光惨白。
我迈出别墅时,鸭舌帽的身体自动调整成一种轻快的步伐,仿佛不是去杀人,而是去赴一场约会。
我的意识被困在这具被训练得完美服从的身体里,看着自己的手从墙角拿起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棍,熟练地别在后腰。
眼镜妹在哪儿?我的大脑自动调出信息:她被关在狗蛋家的柴房,手腕上还留着绳索的勒痕。
我向狗蛋家走去时,身后别墅的二楼亮起了灯。
杏花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她在看我,像看一条被放出去狩猎的狗。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夜色更深了。
我走出杏花别墅时,夜风裹挟着稻田的湿气扑面而来。
月光下,我的影子像一滩墨迹拖在身后。
鸭舌帽的身体记忆指引着我向狗蛋家的方向走去,但我的意识却在剧烈挣扎。
杏花最后那个眼神不对劲。
那不是看一个得力助手的眼神,而是看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工具。
我猛地停下脚步,闪身躲进路边的灌木丛。
鸭舌帽的记忆告诉我,从这里可以绕到别墅后方的果园,那里有一棵老梨树,枝丫正好伸到杏花卧室的窗下。
我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移动,潮湿的泥土沾满了鞋底。
老梨树的树皮粗糙扎手,我攀爬时,一根断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吓得我浑身僵直。
卧室的窗帘没拉严实,露出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