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回答？
就像女人问男人，你有多爱我？
爱怎么量化？帅又怎么量化？
纪星澈似乎是故意的，以往到了这个地步，他都会转移话题，结果他偏偏不吭声，只是眼睛一错不错盯着云浅。
好像就是在要她一个答案。
“特别特别……帅。”云浅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渣男。
你有多爱我？
特别特别爱。
“有多特别？”
“！”云浅抬眸看向了纪星澈，“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纪星澈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你记得高中的时候，学校举办的艺术节吗？”
“嗯，记得啊。”
云浅点了下头，就是那次艺术节，让纪星澈成为每个三中女生心里的no1的，云浅记得好长一段时间，走到哪儿，都能听见纪星澈的名字。
“我唱的那首歌耳熟吗？”
云浅灵机一动，“是那次表演的那首歌吗？”
“嗯。”
云浅顿时笑靥如花，“我说呢，刚开始的时候就特别耳熟！原来那是你们的原创歌曲哎。”
纪星澈舔了下嘴唇，还是没有说出，那首歌是他当初专门为云浅写的。
差不多十年了，他再一次站上舞台唱了那首歌，唱给了当初那个人。
这算是弥补了当年的遗憾吗？
“那首歌很好听！”云浅补充说。
云浅还记得，那是三中第一次艺术节，以前的三中都是以学习为重，很少会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据说还是学生起义，给校长写了联名信，最后才让艺术节成功在体育馆举办。
那次艺术节，就连高三的学生都非常兴奋。
云浅是和江靖宇一起去的，他们坐在一起。
纪星澈和北斗七星乐队出场的时候，全场尖叫，云浅也觉得很兴奋。
只可惜她只听到了一半，江靖宇说没意思，就准备离开学校的体育馆。
云浅本来不想走的，但是又不想让江靖宇一个人离开。
最后还是离开了体育馆，陪着江靖宇回教室去看书了。
后来好多同学都说艺术节很精彩，云浅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江靖宇似乎不喜欢艺术节，所以云浅甚至都不敢表现出很遗憾。
她只能学着江靖宇说，没什么意思。
所以她其实并没有看见纪星澈的高光时刻。
哪怕她只听了那首歌的三分之一，也觉得很好听。
“喜欢吗？”
“嗯，喜欢。”云浅点了下头。
“我……那个时候帅，还是现在帅？”
云浅咬着嘴唇，有点儿无辜地看着纪星澈。
没完了？
“都帅。”
“一定要选一个呢？”
“现在……”
“那你喜欢吗？”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云浅的脑细胞不知道烧死了多少。
如果说之前的问题都是客观问题，那这个就是主观问题了。
喜欢吗？
她喜欢吗？
“喜……喜……欢。”
在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纪星澈突然一只手抚上云浅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