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他捂住胸口脸色痛苦的咳嗽了两声，松开捂住嘴巴的手掌，手掌中心躺着一抹殷红。
“注意一点自己的力量吧，我现在状态不稳定，强行窥视引发的副作用我也不敢保证。”
零眼神淡漠，就像是看着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陌生人。
“你……”
周义被王长安的眼神吓到，本来想说话的也哽在了咽喉。
他的喉结滚动几下，最终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今天过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观察我的状态，还有别的事情？”
零明知故问。
他刚踏足警署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隐藏很深的超凡力量，二阶左右的水平，是不良人。
这股力量让零产生了灵魂深处的贪婪，他花费很大力气才将这股贪婪彻底压制下去。
零知道，这是力量渴望升阶的表现。
但灵魂之中一道声音告诉他，升阶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是吴洛，这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已经成为了不良人。”
周义将周围的信息彻底封锁，小声对王长安说道。
“他成了不良人？这家伙不是一个普通人么？”
零心中一动，他对于对方能够成为超凡者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演技很精湛，这是之前训练的必修课，让周义这个擅长发掘信息的超凡者都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应该是真知会的手段，调查局已经派遣了人手到附近进行监视，现在就等待服务器的信息还原，掌握了完整的证据链之后，我们就能够对这个家伙进行收容。”
周义沉声说道。
“只怕不会这么容易，一个普通人能够成为超凡职业者本来就是一件逆反常理的事情，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藏着什么后手。”
零轻声提醒着。
他已经明白吴洛为何会成为超凡职业者，这是组织内部一个名为灵魂转移的秘术。
这种秘术的适用对象只能是血亲，而翻看了王长安之前的记忆，这个被牺牲者身份也呼之欲出。
现在的吴洛，使用着吴洛的身体和力量。
至于吴醉的灵魂，应该会成为掌握这项秘术的戏子的玩偶。
“放心吧，我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你最近还是关照关照自己，你的副作用比之前严重得多。”
说完，周义快速收起超凡力量，身影一晃就从传达室消失。
零站起身，他手中捏着一叠资料，这是兰香被总结好的生平经历。
这些警员阵亡的消息已经传开，为了最大程度减少影响，警署只能够用这种方式来对他们进行缅怀。
“活着的时候你过得并不顺利，希望在死后你能够得到片刻安宁。”
阵亡人员并没有举办葬礼，他们只有一个简单的衣冠冢，站在兰香的衣冠冢前，零将手中的洁白花束弯腰放下。
墓碑上，兰香一张黑白照片笑的很美。
做完这一切，零的内心似乎有点触动，他抬头看着天空，天气很晴朗，太阳很灿烂。
但这种光芒，似乎并不能冲淡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