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容：
“即便换了个人格，你还是这么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
尹红月靠近王长安，从他手中接过口红，不着痕迹的利用控偶丝线划过他的发尾，将些许头发装入口袋。
这个精细活他做的很仔细，并没有让王长安察觉到。
“性别对于超凡者来说并不重要，每次力量晋升都是对身体的一次重组，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晋升的时候你也可以变成女人。”
尹红月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长安竟然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期待。
“到时候我变成男人，成为你的男人如何呢？”
疯子！
警署的工作经历让王长安已经见识到了许多突破想象力极限的事情，但这句话的炸裂程度依然让他觉得逆天。
知天易，逆天男！
“还是算了，什么时候你身上污染的味道清理干净了我说不定还能考虑一下女性身份的你，男娘我暂时不考虑，也没有击剑的爱好。”
王长安摇摇头：
“如果你只是为了过来说这件事，那你可以走了，我暂时不想对你动手，这样会让别人怀疑我和真知会有联系。”
“那就祝你，好自为之，希望在灾难之后我还能够看到你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尹红月身影化作红色烟雾快速消失，留下王长安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沉思。
猩红暴动，席卷整个人类社会的灾难……
算了，他只是一个二阶而已，这种灾难轮不到他操心。
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铃声将王长安惊醒。
周义的电话，现在晚上十点多，他打电话过来有啥事？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
“喂，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周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像是感冒了一样。
“心情不太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当一个树洞，也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
如果周义在他身边那就还好，他可以利用演说家的能力强行剔除对方情绪中的负面因素，但隔着电话，他也无能为力。
“说吧，虽然我也不一定感兴趣。”
王长安语气平淡，周义微微一愣，但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王长安。
“如果我说，你的兄弟我突然变成了一个女生，你会觉得意外吗？”
周义的声音有点扭捏，让王长安稍微有点难顶。
“如果我说，我已经知道了，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王长安的话让周义愣在原地。
成为讲师之后，他一直利用信息流干扰的手段隐瞒自己的性别，王长安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不是很意外，我也很意外，今天随便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的真实性别。”
王长安耸了耸肩膀，周义最大的秘密早就在演说家能力之下无所遁形。
只是他没想到，周义竟然会主动找他坦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