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只能用那满是复杂情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力，仿佛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曾经的石力不是这样的，曾经的石力只会为了月彩城的安危而奋不顾身，看到弱小的同族会给予帮助。
而如今……石力竟为了所谓的力量而堕落，自甘成为虚空的走狗……
石桑良久没有说话……
石力神情享受，继续说道：“弟弟，随我一同加入虚空，加入虚空所带来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美妙……美妙到忘记了你的身份……美妙到你要与我们为敌，守护虚空吗……”
石桑近乎绝望地问道。
石力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叶之玄轻拍石桑肩膀试图安慰他：“他已经不是你的兄长了……”
石桑缓缓回头，泪光清晰可见……
望着面色凝重的叶之玄，石桑此刻终于明白那时姚可儿那般对待叶之玄时叶之玄的心情了……
与姚可儿一样，石力此时也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心性，甚至比起姚可儿来说还要危险。
“你若是下不了手，那把他交给我们。”缨乾走上前说道。
石桑绝望地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兄长已经是天灵境强者，没有可能战胜他……”
“他虽然强，但也只有他一人难对付，他身后那些都不过是寻常之辈，连地灵境的实力都少有，我们的胜算也很大。”缨乾紧握双拳坚定道。
“是吗？”石力轻笑一声，随后一脚踏在在大地之上，自他脚下开始，一道深邃的裂痕不断朝众人蔓延而来。
众人只得各自躲闪散开，脸上原本自信的神情也瞬间僵直。
“天灵境后期！”
石力的修为竟已然来到了天灵境后期！
在石桑记忆之中，他的哥哥只是天灵境初期的实力，难道是加入了虚空的缘故……
难怪石力会如此妥协于虚空……
“没错！
我早就说了，一切你望而不及的，虚空轻易便能给你。
弟弟，随我一同加入虚空，有何不可？”
石力高声说道。
“不……
虚空给予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那种力量终究是会反噬的……”
石桑说道。
“哼！”石力冷哼一声，显然对石桑的回答十分不满，“那可就别怪我了！”
说着，石力的身形便高高跃起，一双巨拳直冲石桑而来，蛮横的力量使得就连他所过之处的空间仿若脆弱的琉璃，瞬间扭曲变形。
“小心！”叶之玄高喊道。
只见他手中雷息大作，刹那间，电蛇狂舞，雷电如脱缰之龙，朝着石力呼啸而去，所过之处，空间泛起的涟漪他都尽收眼底。
而他所举也只是为了替石桑分担一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