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可这平静的态度反而让南昼有些虚。
十一，都没有叫她宝了。
南昼探着手，摸索着不知道丢到哪的手机。
“宝，朝右，对，再往右一点，就拿到手机了。”
柯十一将手机音量放大，听着那头传来的被子摩擦声。
“好了，现在告诉我，亲爱的，你是早起了呢，还是通宵了？现在是早上五点五十分，你能起来，真难得。”
柯十一站在跑步机上，将速度调到慢走的频率。
南昼认真：“我早起了，十一，你也起这么早吗？”
南昼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短发女孩。
柯十一的短发被随意的扎起一个小啾啾，顶在头顶，那张秀气的脸上还冒着汗。
看起来已经锻炼了有一会时间了。
此时柯十一随手拿着毛巾擦了一下。
柯十一轻笑：“我起来训练，亲爱的南昼小宝，你也是起来训练的吗？”
南昼的那头是她的房间，灯没开，只能看见初亮的天光下，显得雾蒙蒙的脸。
一看就是没睡。
南昼点头：“对啊，我也起来训练。”
柯十一看着她的脸露出微笑。
什么时候南昼还需要训练了？
柯十一确定道：“通宵了吧。”
南昼挪开视线：“没有我、定了早上的闹钟。”
柯十一顺着接话：“定闹钟起来打游戏？”
南昼又点了点头：“对，今天xx游戏提前公测了，六点开始，所以——”
柯十一：“所以，你通宵了。”
南昼：“没有通宵。”
视频的那一头，传来柯十一爽朗的笑声。
“还在嘴硬，你家呆瓜两只就不给你送回去了。”
柯十一从跑步机上走下，随手关闭。
南昼只好承认：“好吧，我没睡觉。”
“下班后，因为看别人的直播很有意思，所以不小心就通宵了。”
南昼抱着手机躺下，半缩进被窝里，只露出眼睛。
“我正要睡觉，十一你就给我发消息了，你发什么了？”
南昼退出视频界面，点开消息。
柯十一开始换衣服：“消息不重要，你先睡吧，醒了再说，看你困的。”
“怎么会不重要呢。”
南昼盯着那一条——
[宝，醒了来特殊部一趟，帮大家开一下[无序]的权限。]
“反正没睡，要不我现在来？”南昼提议道。
“我现在一点也不困，精神的能打死一头牛。”
柯十一笑道：“你别说打死一头牛了，打死牛的祖宗十八代都够用。”
“来吧来吧，我去接你？”柯十一梳了一下乱了的头发，随手戴上鸭舌帽压住短发。
“反正现在就算让你睡觉你也不会睡——”
还不如她去抓南昼过来压着睡觉。
柯十一看着屏幕前露出一双眼的南昼。
“宝，现在还早的很，干脆去学校门口吃早餐？肠粉怎么样？还是说想吃饭团，我给你带去？”
柯十一下一秒就看见南昼的眼睛亮起来了。
南昼：“吃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