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否也请您写明那一年之期？”
萧赫眉头轻锁，但只一瞬就恢复正常。
倒是忘了，她也擅兵法。
兵不厌诈。
她防着他呢！
萧赫一脸淡漠。
“君王一诺，足矣。怎么，你觉得朕是反复小人？”
凤宁萱恭敬地将笔呈到他面前。
“非也。是我怕自己守不住承诺，为您定个心安。”
为他定心。说的倒是好听。
即便看穿她心思，萧赫还是接过了笔。
“研墨。”
……
一份是凤宁萱的陈罪书，放在了萧赫那儿。
一份是萧赫亲手所写的一年契书，被凤宁萱收起，她美其名曰，“我相信皇上是守信之人，用不着此物，那便由我收着，用来提醒自己。”
萧赫看透她的把戏，却也不予深究。
因他要的是，一年后，她会心甘情愿地留下。
“你与苏幻的交情很深么。”萧赫冷不防地发问。
凤宁萱没有告诉他，自己就是苏幻。
“是。”
萧赫眼眸微凉。
“他可知你是女儿身。”
凤宁萱险些要说实话。
好在她够警觉，猜到他这话背后的疑心。
“他并不知道。”
闻此言，萧赫眼中的冷意褪去。
旋即他又状若无意地说起。
“苏幻已有一红颜知己，乃‘赤魅仙’阮浮玉。”
这话没头没尾，凤宁萱一时不知如何回。
转而他又扯到别的事上。
“二战梁国那次，你为梁皇所伤，为何你身上没有那刀伤。”
不止那刀伤，她全身肌肤，除了胸前有块赤色烈焰形刺青，都光洁得很，根本不像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
原以为那刺青是当下女子追求的风尚，他初次瞧见时，也只是略略发怔，觉得甚美，并未细想，现在想来……或许是为了掩盖伤痕，
凤宁萱诚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