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萱目光沉然。
“你可知，有罪当罚？”
慕容婵垂着眼帘。
“知道。嫔妾愿意受罚。但柳絮是无辜的。
“嫔妾入宫以来，一直被困于自己的心魔。
“如今，嫔妾想要救自己。”
凤宁萱眼神平静。
“本宫如你所愿。”
慕容婵松了口气，随后跪下，朝着凤宁萱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皇后娘娘，嫔妾曾无数次想要扳倒您，得到皇上的宠爱，是嫔妾错了。
“您不计前嫌，对嫔妾好……”
凤宁萱打断她的话。
“你对此事有误解。”
慕容婵抬起头来，茫然惶惑地望着她。
凤宁萱异常平静地道。
“本宫原本不想说出真相，但现在，本宫觉得你应该知晓。
“你这情，求得晚了。
“早在两个月前，柳絮就已经死在慎行司。”
慕容婵如同遭到晴天霹雳，怔住了。
“您……您说什么？”
凤宁萱接着道。
“她留了封信给本宫，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在说你的好，她求本宫拉你一把。
“本宫也想看看，让她值得豁出命去保护的人，值不值得。
“所以，慕容婵，不是本宫对你好，是柳絮。”
慕容婵哽咽了，眼泪好似珠子，大滴大滴地往下砸。
“她……怎么可能……不值得的，是我故意将她送进慎行司，是我厌弃了她……她竟然……”
凤宁萱让赤雪去拿柳絮的信，交给慕容婵。
——【我家小姐，一直是极好的……】
慕容婵将信抵在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是她妄求宫中的荣华，是她对不起柳絮。
她都做了什么啊！
恍恍惚惚中，她仿佛回到许多年前。
彼时，她被爹娘抛弃，养在寺庙。
瑞王将柳絮送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