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认为，您不该来。”凤宁萱直入正题，没有其他的寒暄关怀。
萧赫走到她身边坐下，睡了一觉，脸色比先前好看些。
他不紧不慢地解释。
“凤脉属阴，引妖邪。
“为滋养这凤脉，太祖皇帝开九重塔，将世间大奸大恶之人关押其中。
“这玉灵山的九重塔，一直由皇家亲兵看守。
“他们负责给里面的人喂食，确保那些人不会饿死在里面。
“百年来，九重塔只进不出，不仅是因为内设重重机关，外设重兵，常人难以逃出，也是因为，那些作恶之人不愿出去，怕遭报复。
“按照规矩，天龙会那些人，也该被引入九重塔。美其名曰，滋养凤脉，可反过来看，这分明是一条活路。
“朕登基以来，已经坏了不少规矩，不差这一条。
“是以，这九重塔，朕毁定了。不单是为了你，更是为了除恶。”
凤宁萱眉心微锁。
“规矩？难道此前，许多案犯都被送进了九重塔吗？”
萧赫点头。
“嗯。风脉由南山王看守，这南山王和瑞王的祖上，都是太祖远征的结拜兄弟，太祖登基后，封他们为异性王，后代世袭继承王位。
“南山王一脉为萧氏守凤脉，已有一百多年。
“百年来，但凡是十恶不赦的案犯，都要交由南山王挑选，每月一名，送入九重塔。
“这是皇室和南山王一脉的秘密，不能为世人知。”
“那您……”
萧赫知道她想问什么，直言。
“你是朕信任之人，无妨。何况，朕已打算毁掉那九重塔。
“朕登基后，就不曾往九重塔送过人。
“南山王早已对朕不满。”
凤宁萱有些迟疑。
“挑战守卫者就能入塔的规矩，是江湖传闻，还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那段淮煦他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萧赫回：“的确可以自行挑战进入。除了朝廷送人，若有人能寻到九重塔位置所在，可与守门的十二司命过招，赢了就能入塔避灾。”
说完，萧赫裹住她的手，神色决然。
“不破九重塔，朕心不安。
“朕早有此打算，是你推了朕一把。
“这次，就让朕与你共进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