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嗓音沉静如水，“最终的结论是，哪怕能研究出解药，以我现在的状况，也没救了？”
老科学家低垂着头，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
空气像是被瞬间抽空。
虞长璃站在楚渊的身后，原本紧张期待着的心脏在一瞬间坠入冰窖，血液仿佛被冻住，呼吸都在发颤。
“不”她微微张开嘴，嗓音虚弱得像是风中破碎的呓语，“不可能”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一张张沉默而笼罩着阴影的脸，每一个人都像是被压垮了精神一样低着头，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意识却仿佛游离在躯壳之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她努力睁大眼睛，企图让自己清醒些，可大脑却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声音发颤，死死地盯着那份数据报告，“是不是哪里还有可能？你们再检查一次，再试一次！！一定、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猛地冲向一个科学家，拽住对方的衣领，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喊：“你们再试一次！！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长璃。”楚渊低声唤她。
可虞长璃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滚落，她的手指抓得死紧，像是想要用尽全力逼迫他们改变结果。
然而，她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的膝盖一软，颤抖着松开手，身体失控地跌坐在地。
她的嘴唇发白，眼泪模糊了视线，耳边的嗡鸣声逐渐掩盖了一切。
“怎么可能”她喃喃地自语，像是沉入了梦魇，被抽掉了灵魂。
双眼，失去光芒。
楚渊轻轻一叹，问老科学家：
“我还有多少时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只是在询问天气如何。
“大概三天。”对方回答。
三天。
短短两个字，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狠狠砸在空气之中，让所有声音瞬间归于死寂。
虞长璃站在一旁，指尖猛地收紧，指甲死死掐入掌心，鲜血几乎要渗透出来。
她用尽全力忍住颤抖的身体，像是害怕自己一旦动摇，这个结论就会变成现实一般。
【接下来的三天里，虞长璃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你的身边，只是沉默了不少】
【你去哪里，她便跟到哪里】
【你走到哪，她就默默地扶着你，哪怕你的步伐依旧稳健，她还是会紧紧地抓住你的手臂，仿佛一旦松手，你就会化作泡影，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
【她帮你整理衣服，陪着你坐在天台上看日出日落，就像你们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你们还一起去修理那台旧电脑，之前你一直想修好它，只是最后自己都倒下了，也没有完成】
【虞长璃一边小声抱怨着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努力地跟着你的指示一点点调试线路】
【最后在屏幕终于亮起的那一刻，泪水滑落在键盘上】
【虞长璃想告诉你，她做到了】
【可当她转头看向你时，她却看见你倚在椅背上，眼睑垂下，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你没有了动静】
“丧尸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