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别急着回答。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之后还能来这里么？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
杨帆点头肯定，“这倒是可以。”
“既然如此”楚渊拿出一枚晶莹的椭球体。
晶核。
“晶核。这东西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有用吧？”
“有用。”杨帆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明白楚渊想要干什么，但看来是不打算对他们不利了。
于是他没有隐瞒，“晶核可以提升异能者的实力，也可以让普通人有不小概率获得异能在庇护所里是绝对的硬通货。”
接着杨帆试探地问：“不知道楚渊阁下是想”
“日后，我想用晶核，定期和你们进行私下交易，”楚渊的声音平静，“活禽、巧克力、调料一些在庇护所外没有的东西。”
杨帆怔住。
他没想到，这个站在末世食物链顶端的丧尸君王，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丧尸不需要这些吧？”杨帆小心翼翼地问。
楚渊轻轻抬了抬下巴，目光朝身旁的虞长璃扫了一眼。
杨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虞长璃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们。
那一瞬间，杨帆明白了——
这些食物，并不是给楚渊自己准备的。
而是为了虞长璃。
杨帆心中微微震动。
楚渊挑了挑眉，“如何？你们可以从中赚取差价，作为代价，你们要帮我保守秘密。”
因为之前消灭了许多掠夺者势力，他的手里有从这些掠夺者势力那里获取的不少低阶晶核。
但如今一些低阶的晶核，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只有来自灾厄级丧尸的晶核才能对他产生些作用。
既如此不如把这些多余的低阶晶核用来和杨帆等人交易。
长璃想要他又找不到的正好这些人从庇护所里带出来的东西可以满足。
杨帆咽了口唾沫。
不得不说。
他心动了。
一枚晶核，哪怕是最低阶的晶核，换做末世前的物价，也值数万块。
如果他们和楚渊进行私下交易，所有利润都到他们囊中，绝对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思索片刻，杨帆重重点头，“好！”
“我们会向上面保守这里的秘密，并且定期带物资过来，进行交易。”
“很好。”
楚渊把晶核抛了过去，杨帆连忙双手接住。
“这就当做是诚意吧，”楚渊说，“期待我们合作愉快。”
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在残破的废墟之间游走。
楚渊站在高处，目送着杨帆等人消失在远方，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融入昏黄的边际线之中。
“叔叔叔叔！”
突如其来的欢呼声打破了寂静，虞长璃兴奋地蹦跳着跑到楚渊面前，双眼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以后是不是有活的鸡、牛、羊可以吃了？还有好多好多我以前没见过的零食？”
楚渊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嗯，会有。”
“太好了！” 虞长璃雀跃地转了个圈，兴奋得连脚尖都踮起来了，“丧尸叔叔你真厉害！不管什么东西都能弄到！到时候我想吃糖果，还要吃巧克力，还有、还有冰淇淋！”
她掰着手指头算着，期待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楚渊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哪怕虞长璃从未真正见过完整的世界，哪怕她所处的环境满是残垣断壁和无穷无尽的尸群，哪怕她的“朋友”是那些不会说话、只会低吼的丧尸
她依旧能够如此开心，如此纯粹。
她就像这个孤寂末世里唯一的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