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要触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
余锦瑶后退一步，目光冷冷扫向男人，眼里没有爱意，只有失望。
“帝时容，你听好了，我不会入宫，不会做你的锦瑶，京城我也不去了，我就留在雨城，我们还是按照一开始说好的，昭宁将军镇守边境，永不回京。”
余锦瑶一字一顿，十分认真的将这句话说完。
她现在是彻底看清了帝时容，临国君主，有着最高权势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他。
他欺她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空有一身武艺，便对她极致利用，末了还如同施舍一般，给她一个嫔位。
想到这些，余锦瑶越想越气，甚至笑出声，眼里逐渐浮现出泪光：“帝时容，你的嫔位，我不稀罕。”
“大胆！”
“卫将军，你竟敢这样同陛下说话，脑袋不想要了！”
跟着帝时容一起来的大太监出言呵斥，一众侍从立马待命，将余锦瑶围困起来，拔出佩剑，随时等待指令把人抓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卫家军措手不及，李鄞想上前去，也被侍从挡住，他只能担心的看向余锦瑶。
一阵凉风吹过，余锦瑶和帝时容四目相对，瞧着他气红的脸，她没再说话刺激人。
“陛下。”
“我的心里话就是这样，我不会进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抬脚就走。
侍从一个个严阵以待，随着余锦瑶的步伐挪动，剑刃始终指着她。
“卫祁宁，你放肆…”大太监想阻止，帝时容抬起手，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让她走。”
他声音冰冷，命令一出，侍从听话的收了剑，余锦瑶自顾自往前走，并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番举动彻底激怒帝时容，只听到一声冷哼。
“卫祁宁，你别后悔。”
话音落下，匆匆脚步声传入耳膜，余锦瑶停下来，站定在原地，她知道，帝时容这是带着人走了。
她转过身，望着帝时容坚定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阵细密疼痛。
直到男人身影彻底消失，余锦瑶眼眶不由发涩。
他当真是走了？连头都不回。
余锦瑶喘着粗气，手掌轻轻捂住胸膛，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居然这么糟糕。
想她勤勤恳恳读书，母胎单身十八年，情窦初开，初恋就捡了这么个玩意儿，泪水模糊了眼睛，余锦瑶心烦意乱。
“将军，继续用晚膳吧。”
负责炊事的小兵小跑过来，低声呼喊，打断她的思绪。
“不必了，你们先用吧。”余锦瑶叹气。
月色如水。
帝时容坐在客栈二楼雅间，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