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活没戏了，肖振武郁闷地离开了县政府。
上了卡车，几个兄弟问他情况，他全都一五一十地讲了。
“武哥，这事咱们干不成，也不能让姓董的干成了。那活可不小呀，咱都没干过这么大的。便宜了董士杰，以后他在咱们面前还不知道怎么挓挲呢。”
肖振武一拍大腿，怒声道：“对！我们干不成，董士杰也别想干成！回头好好合计怎么弄他们！”
“好嘞。”
……
今天的苏灿不是一般的忙，把收音机厂这边签完合同，就马上去了服装厂。
之前跟化工厂约定的交工作服时间，正好是她在鹏城的时候。
所以她跟化工厂重新约定了交衣服的日子，就是今天。
把五百套工作服装上卡车，苏灿带上了沈虹和陆红霞，白丽娜这个小跟班自然也跟着。
卡车很快便开到了化工厂的山洞，工作服是由化工厂里的后勤主任刘承业负责交接的。
山洞大约有五百米的距离，穿过山洞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偌大的山谷，一片片的厂房在山谷里错落有致，四通八达。
东风汽车很快开到了后勤部的厂房前，过山洞时门卫已经打过电话，所以汽车一停下，后勤部主任便带着人出来了。
五百套工作服，一一验收，刘承业和手下的人最终确认衣服的质量非常好，签字让她去财务部拿钱。
苏灿接过收据问道：“刘主任，那我们下一批工作服加工多少套？”
刘承业干咳两声：“是这样的，小苏，工作服以后就不用你们加工了，我们这边有内部人员接管了。”
看来是不让加工了。
苏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说了句面子上的话：“是吗？没事，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刘承业笑着点头：“对对对，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几个人上了车，苏灿发动汽车去了账务部，拿到了750块钱的加工费便离开了。
刘承业看着汽车很快消失，转身就看到保卫科长胡二麻子走到了身边。
“表哥，怎么样？”
“已经跟她说了，以后不再合作了。你找的人靠不靠谱？这工作服要是做不好，厂长那里我可不好交待。”
胡科长信心十足：“表哥，你就放心吧。只能比这个姓苏的做的好，绝对不会比她做的差！”
“那就行！”
整个化工厂的职工有近七千人，工作服加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苏灿一套的加工费用是15元一套，现在有人出了比她更低的价格12元一套。
而且多出省出的那03元，全都回扣给刘承业和胡科长。
一千套就是300元，七千套就是2100元。
刘承业拿1500元，胡二麻子拿600元。
面对这样一笔巨款，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尤其胡二麻还拿来了一套成品工作服，加工的质量跟苏灿的工作服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化工厂的名字，一个是烫印上去的，一个是高玉珍绣上去的。
这种区别在刘承业和胡二麻子看来，反而还不如烫印上去的好看。
放着便宜不赚，那不是傻子吗？！
……
从化工厂回来后，苏灿车都没下，就带着赵静以及卤猪肉厂的几个人一起去了县城。
三天前就该发工资的，今天不能再耽搁了。
东风开进县城的时候，苏灿无意看到了路边有卖山楂的农民，她把卡车停下来，让白丽娜下去买了十斤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