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向她坦言。
“那日皇上巡视军营，见我长枪使得好，便全了我入军营的心志，还做主给我退了婚。
“皇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辜负这份期望。
“皇城女子大多是娇生惯养，没有多少女兵可招，我这才来安城转转。
“没想到这样巧……”
她说话时，萧煜若有若无地察看凤九颜的脸色。
但因着面具遮挡，他只能从她眼神、唇角的弧度来判断，她是高兴还是生气。
可她偏是个情绪不显的人，叫他拿不准。
他承认，当初的确觉得甄珍有些像她，同样使长枪，同样的女扮男装，又同样想做女将军。
他不想明珠蒙尘，便帮了甄珍一把。
但现在两人碰见了，他莫名有些忐忑。
只怕凤九颜会误解自己对甄珍的心思。
好在甄珍没有继续说往事，向二人推荐起安城的几道名菜。
她豪爽直率，二八芳华，却透着股稳重老成。
哪怕面对着一国之君，也不怯懦。
不像其他女子，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但这恰恰说明，是萧煜给了她不畏惧的底气。
凤九颜不得不多想。
萧煜对这甄家小姐，似乎不寻常。
不过，她不认为萧煜是把甄珍当成她的替代。
他就是欣赏这种不受拘束的女子。
恰好她是，甄珍也是。
而她在意的是，萧煜能否变回正常男人。
“皇上，臣女这几天已经招了二十多个女兵了！
“但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问的最多就是月俸……”
说到底，甄珍希望萧煜提高女兵的月俸，以此吸引更多女子从军。
凤九颜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刚想夹菜，萧煜直接帮她夹了。
这动作十分自然，仿佛二人的关系格外亲近。
甄珍颇为诧异。
皇上对这个苏公子，好像比对瑞王还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