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脱掉一只鞋。
拿到窗口对准窗外的人左右虚抽。
她抽了几下，窗下的人似有所感。
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
江宽的目光冷肃沉郁。
冯书杳吓得一个激灵，鞋子脱手掉了下去。
“啪嗒”一声砸在书斋门口。
幸好这会儿没人进出。
冯书杳对江宽挤了个尴尬的笑容。
江宽收回视线。
拾步朝书斋门口走。
冯书杳看见他将鞋捡了起来。
松了口气，身子从窗口收回来坐正，稍微整了一下裙摆，将没鞋的那只脚盖住。
只是她左等右等，眼看着等了快半个时辰，迟迟不见有人上来敲门。
她忍不住探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江宽好端端站在清风楼门口，纹丝不动。
而她的那只鞋，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冯书杳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趴在窗台上，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江宽。
只是这一次，她看的眼睛都要流泪了，江宽始终不抬头。
“小姐，我们要打烊了。”
外头有伙计敲门。
“知道了。”
冯书杳没好气回一句。
她心烦的很，鞋都没了，怎么出去？
这个杀千刀的江宽，死变态，藏她的鞋是要作孽啊！
没办法，她只能腆着脸压着嗓子冲对门的楼下喊：“宽哥！宽哥！”
喊了两声，江宽不仅没抬头，反而转身进清风楼了。
冯书杳：……
她气鼓鼓的，要炸。
猛地站起来，叉着腰，用尽全力对楼下大喊：“江大胖！”
同一时间。
沈则御和冯霁书以及其他几位官员从清风楼走出来，闻声齐刷刷地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冯书杳表情冻结，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