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岑朝hata和王姐一起吃了蛋糕,女人带着岑崇山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顶宝石皇冠对着蜡烛许愿。
愿望里,全都是想要岑朝平安。
hata捧着那束玫瑰看了好久,爱不释手,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知道给她制造惊喜哄她开心。
彼时,在酒店的岑崇山忙完酒局以后,在助理的搀扶下上了车,他喝了些酒,不至于醉,但神智是有些恍惚的。
可他还记得一件事,要给hata买束玫瑰。
他说:“去花店买束花。”
助理局促的看了眼表,“岑董,现在太晚了,花店都关门了。”
男人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去逛一逛,万一有没关的。”
“我现在忙的总是把她放在一边,以前每次出来应酬都会给她带束玫瑰回去,这次忙没来得及,但也不能差着。”他徐徐道来。
助理开着车,逛遍松山区的每一条商业街,花店是关了门的,只有路边卖花的小姑娘面前的花筐里剩那么几枝,几条商业街里的花全都被他买下,可岑崇山仍觉得太少,又同助理去往红山区。
岑崇山给助理转了笔账,解释道:“这算今晚的辛苦费。”
“岑董,您太客气了,您对我已经很好了。”
松山区红山区所有的商业街全部逛遍,岑崇山买到了一百四十枝玫瑰,他在车上用买到的花纸包装这些火红的玫瑰,男人手拙,几次都将花弄的散架。
归家的过程经历了五十分钟,岑崇山勉强将花包裹好。
下了车以后,男人在外边驻留了一会儿,他想让自己身上的味道散一散。
他看见别墅的灯都是黑色,知道她已经睡下。
然而并没有,hata在房间等着他,甚至锅里还煮着醒酒汤。
十二点整,他出现在房间门口。
男人脸上微红,酒劲没下去,闷在脸上,男人狭长锐利的鹰眼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弯成了一条缝,像是讨好像是求饶。
hata看着他手里的那束玫瑰,心情好了很多。
本来想给他扔枕头的。
男人在她面前放尽了卑微的姿态,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想要去与女人套近乎,hata一巴掌给他拍开,娇嗔道:“你身上这股酒味熏死了,给我滚书房睡去。”
“别生气了,我给你买花了。”
hata瞥了一眼,故作瞧不上,“你买的花跟朝朝差远了,一点诚意没有。”
“今天实在是太晚了,只能买到这种玫瑰花,下一次肯定给你带你喜欢的。”
“过生日你都不回来,电话不接,短信更别提了,你以后就住公司吧。”hata扭过头去躺着。
岑崇山俯下身子,他到底是比她年长了几岁,性格稳重内敛,不会那套哄人的技巧。
只知道无条件的道歉。
“下一次一定陪你过。”
“那辆车你喜不喜欢?不喜欢——”
“锅里有醒酒汤,你自己喝,不喝头疼没人照顾你。”
hata还是很在乎担心他的,只是嘴上嘟囔两句,心里没那么多怨气,岑崇山将手里的玫瑰放下,俯身在女人的侧脸下落了一吻,“知道你最体谅我。”
一个好的家庭,无非就是怕老婆的男人和贤惠又体谅人心的女人一起维持的。
倪清漾开学后的一周里,老人将倪迎君在坞城叫了回来,两人去临德租房子。
倪迎君问老人倪德生怎么办。
她说管不了就不管了。
可她还是心软的给倪德生留下了五千块钱。
她老人家这辈子存了十五六万一直压在心里,谁也不知道,这笔钱是她留给阿漾的,将来她如果没了,也让这丫头过的不那么为难。
她年轻时勤俭节约,生活劳苦,到处做工,老了更是一分钱不舍得花,这么多年也攒了不少钱,可也要给倪德生还着债,这钱就是越来越少。
离六中近的房子租金太贵,没办法只能租个远的,滨源家属楼离学校很远,骑车至少要二十五分钟,不过万幸的是,这里有公交车,冬天不用遭罪。
苏知春图便宜,要六楼带阁楼那户,一年一万二的租金。
如果租一楼就是一万六,二楼三楼都是两万二,四楼五楼全都有住户,倪迎君不同意,她说住在六楼苏知春腿脚不方便。
老人倔强,说道:“那不是有电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