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江澈语调散漫，自顾自的擦了擦话筒：“早起没刷牙吧，喷在话筒上的口水一股臭味。”
一句随意的吐槽。
可话筒一直开着，声音瞬间在整个校园里回荡起来。
全校轰然一阵大笑，其中以高二八班男生们的笑声最大，陈百岁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教导主任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江澈全然懒得搭理，似乎并不担心挑衅教导主任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自顾自的打开了手中的检讨书。
“我检讨……”
少年的声音很散漫，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悔改的意思。
沈清看着台上，扯了扯周曦楚的衣袖。
“嗯？”
“他这样不担心学校的处罚吗？”
“一个大过处分而已，江澈身上打架斗殴都不知道有多少处分了，也不差这一个。”
周曦楚语气随意，丝毫没有要为好朋友担心的意思。
沈清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可是处分太多的话……会被学校劝退的吧？”
“他不会。”
周曦楚一副看戏的表情，小声的解释道：“江叔叔是一中的校董，他身上再多处分都不会被开除。”
“哦。”
沈清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
升旗仪式随着江澈的检讨书念完也宣布了结束。
各班依次返回教室。
各科的课代表开始催促着班级同学交作业。
沈清将自己和江澈的习题册一并上交，各科的课代表也都习以为常了。
“沈清沈清，问你个事。”
“嗯嗯。”
周曦楚转过身，看了一眼沈清身侧的空位置，神秘兮兮的问道：“江澈昨天请你吃饭了没？”
“啊？”
“没有吗？”
周曦楚看出了对方脸上的疑惑，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你帮他写了这么多周末作业，他居然没请你吃饭！”
“没……没事，我多写一遍就当是复习了。”
沈清小声道。
周曦楚忍不住撇了撇嘴，那表情仿佛是在因为自己是江澈的朋友而感到不耻。
“不对呀，周六在银石广场，他后来没有单独来找你吗？”
当时三人分开。
周曦楚抱着一米长的鲸鱼玩偶，陈百岁提着两袋的玩偶先一步离开了。
当时两人都以为江澈是去五层找沈清吃饭了。
毕竟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相互间还是多少能猜到彼此的打算。
“找过我。”
“然后呢？”
“……”
“他没请你吃饭？不会连奶茶都没请你喝吧？”
“他买了，我……我没喝。”
沈清赶紧解释了一句，深怕周曦楚又误会江澈欺负自己。
周曦楚这才微微颔首，接着好奇的八卦道：“那他来找你干嘛？吃饭吗？”
“……”
沈清环顾了一眼嘈杂的教室，压着声音大概描述了一下星期六下午发生的事。
周曦楚听完，整个人都震惊了。
“什么？”
“他在【韩式烤肉】一个人吃饭，然后让你当服务员帮他烤肉？”
“他还让你给他在餐盘里多加一些肉？”
“简直不当人！”
“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