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斩似乎是听到了夜无寒的心声一般,用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身旁,示意夜无寒到他的旁边站。
夜无寒会意,一个翻身下了树,迅速跑到元斩身旁立正。
“报告!营帐已全部回收!”
“报告!柴火已全部埋藏!”
……
在一声声报告声中,整支部队二十几人很快集合完毕。
“很好!今天的效率不错。”元斩夸奖道,又看向一旁的夜无寒,介绍道:“这是昨天的难民,但是,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长城守卫军不归军的一名军人!”
话罢,一阵整齐有序地五声掌声响了起来,这是军队欢迎新人的礼仪。
元斩满意地点了点头,背起手站立道:“新人!向他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元斩发现自己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各位将士们好!我叫夜无寒!”夜无寒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声整齐的掌声。
“好!夜无寒入队!”元斩指了指队伍第一排的最右边,目前只能暂时这样了。
“是!长官!”夜无寒大声回了一句以后走到了队伍最右边。
元斩转身挥手示意:“跑步前进!”
整支军队一下子开始整齐有序地以跑了起来,好在夜无寒有过不少的体能训练,完全跟得上军队的速度。
元斩时不时转头观察一下夜无寒的状态,发现他没有任何不适后才放心地继续前进,心中满是赞赏:这小子的体能不错。
挨着夜无寒的一个比夜无寒矮点但是很壮实的士兵打量了一番夜无寒:这小子穿的啥玩意儿?还有这头发也不扎起来,真是奇怪。
行军的过程很是无趣,夜无寒身旁的那位士兵终究耐不住寂寞地往夜无寒那边靠了一点,夜无寒自然也发觉了,不过并没有在意。
“喂,我叫秦流,你叫啥?”秦流小声地问夜无寒。
夜无寒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吐槽道:你为何不叫秦流感?罢了,不跟蠢货多话。
夜无寒刚刚才介绍了自己,不知道这人耳朵长哪里去了。
秦流见夜无寒不理自己,也突然反应过来道:“哦,你叫夜无寒对吧,你是河洛人怎么在北荒这地方来了?”
夜无寒一眼就看出这人的性格属于话痨型,如果不回答他他一定会一直问个不停,于是简单地吐出四个字:“被拐卖了。”
“噗呲。”看着夜无寒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秦流差点笑出声,打趣道:“真的假的,被拐卖了我看你还能生得这样好?一般不都得缺胳膊少腿的?”
元斩听力很好,自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夜无寒回答的那四个字也让他差点笑出来,但是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只能将笑转化为大声呵斥:“秦流!你又偷偷讲话!我不是说了行军过程不可讲话,特别是跑步的时候,以免岔气吗!”吼出来以后,元斩总算把那股笑意憋下去了。
秦流听到这狮吼一般的声音,一下子怂了:“长官!我,我,你刚听错了。”
元斩黑下了脸:“蠢货!等会休息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继续向前奔跑着。
“完蛋了!”秦流十分绝望地小声叫了一声,没办法,只能闭上嘴开始认真赶路。
对于这种人,夜无寒见怪不怪了,不过听他们刚刚对话的语气,夜无寒推测这两人私底下关系不错,因为那更像是一位老父亲训斥自己调皮的孩子一般。
……
“停!”元斩抬起右手做了停止前行的手势,观察了一下四周,很明显草木的密集度便低了,这说明他们的方向对了,长城接壤云中漠地,草木越稀疏就越接近目的地,他转头看了看已经累得不行的兵士们点了点头道:“原地休息一阵。”
所有人听到休息的命令后都喘了一口粗气,秦流拍了拍酸痛的腿道:“跑了几小时了,给我快跑瘸了,夜兄,你感觉怎么样?”
夜无寒原地盘腿坐下,扭了扭脖子道:“还行。”这种程度也算得上他平时训练时的中等强度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食原因,夜无寒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一世似乎天生不错。
秦流却只认为夜无寒在吹牛,把刀甩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可得了吧,估摸着还有好几个月个月的行程,还得亏北荒的地形没那么复杂,不然保准你累个半死。”
“好几个月?这么远。”夜无寒感到有些震惊,就夜无寒所知,白云村应该在地图上处于北荒比较靠南的地方了,没想到地图上看似那么点距离,现实居然会这么远。
王者大陆十分大,估计能抵得上前世蓝星的五倍有余。
秦流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嘴里一直吐槽道:“是啊,可是上面的又不给我们分配马车,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血族用不得那么大阵仗,说白了就是抠!”
夜无寒觉得有些不合理:再怎么说北荒离长城还是有些距离,这不配一辆马车实属奇怪,看来上面的并没有特别关注这次行动,这矢锋可能也不过是血族中的一个小底层罢了。
元斩一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借着阳光观察着地图,秦流感觉十分无聊,便与夜无寒聊起了天:“话说,夜兄,你怎么突然就成了我们不归军的一员?我们长官收人一直挺严格的,难道说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秦兄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碰巧罢了。”夜无寒礼貌地回答道。
“是吗?”秦流突然凑近夜无寒的脸仔细打量着,摸了摸下巴笑道:“你长得过人应该也算吧。”
看着秦流一脸奇怪地笑容,夜无寒无语地推开了秦流的脸:“秦兄还请自重。”
夜无寒的反应让秦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夜兄你想什么呢?我夸夸你还不行。”
夜无寒的拳头硬了,今日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戏弄了,不过他很快放平了心态,不再去理秦流,随手拿起自己的令牌观察了起来,夜无寒自从离开百花村以后就随身带着这令牌,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怀念的方式。
秦流看夜无寒一直沉默不语地盯着一块令牌看了许久,有些不明所以,也凑上前去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懂,于是询问夜无寒道:“夜兄,这上面刻的啥呀?”
“我的姓,夜。”
“哦,这是北荒文吧,我就说我怎么看不懂。”秦流挠了挠头,觉得没啥意思,刚准备躺下继续睡觉,他突然觉得这令牌的材质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有爬起来仔细打量起来:“这令牌似乎有点特别。”
“嗯?”夜无寒不觉得这家伙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但还是问道:“有何见解?”
秦流闭着眼睛不断地回忆着,但是最终还是没想出来,有些尴尬道:“唉嘿嘿,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