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当没听见。
跟他们证明自己,掉份儿。
二楼会议室飘着红油漆味,新挂的锦旗还往下金粉。
娄厂长握着他的手,往俄文奖状前带。
站好拍照。
闪光灯亮起瞬间,何雨柱瞥见孙书香在窗边比划口型——“笑”。
“何雨柱同志创造性运用烹饪经验,解决生产技术难题……”
念稿声被此起彼伏的哈欠淹没,直到牛皮纸信封拍在桌上。
“五十元奖金!”
掌声热烈起来。
何雨柱摸到信封里的硬块,神情平静。
“小何师傅,明天起兼任技术顾问。”娄厂长递过烫金聘书,“每月津贴二十元。”
巧合吗?同样是技术顾问,同样是二十元。
娄厂长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他在钢铁厂工资108元,公安局20元。
128,这数字听起来挺顺耳,“要易发”。
要易发财,容易发财。
嗯,还挺不错。
不知道让四合院那些人知晓,又会发生啥有趣的事儿?
会议室后门“吱呀”一声,老马攥着沾煤灰的帆布手套探头:
“咱车间给何师傅打了把好刀!”
乌黑刀鞘往桌上一墩,露出雪亮刀身上的云纹,
“用你调的炉温淬的火,也是你的炼钢方法,比普通菜刀利索三倍。”
何雨柱握刀瞬间,刀纹与末世好友厨子遗物重合。
厨子曾嗤笑“厨子拿什么拼命”,临终却将佩刀塞给他:“活下去,你值得”。
何雨柱握住刀柄,刀身映出他微红的眼睛。
这把刀他握得很紧,很紧。
众人见他这副表情,均以为何雨柱是知好歹的主儿。
礼物没有白送。
散会后孙书香在楼梯转角拦住他:“奖金得上交军管会备案。”
高知识分子眼光就是不一样。
小雨水在她跟前学习准差不了。
“早准备好了。”何雨柱抖开布兜,五包大前门香烟码得齐整,
“李干事三包,车间主任两包,剩下”
他抽回手,“您甭瞪我,这两斤白糖给雨水换铅笔。”
孙书香拿走白糖,却塞回个牛皮本:“奖状你收好,这个更实用。”
这笔记本上,全是她当翻译时,向苏联专家偷的师。
食堂方向飘来葱爆羊肉香时,广播室突然放起音乐。
“何师傅!”炊事班长举着锅铲追来,
“快去看看新安的蒸屉阀,那帮小子又拧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