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不搞破坏，反而全力支持。
杨厂长也不会明着给何雨柱难堪。
何雨柱厨师长这位置，也算立了起来，把灶烧热了。
何雨柱大步走进，腰间钥匙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帮厨们下意识挺直腰板。
何雨柱目光扫视众人，开口道：
“从今儿起，咱食堂得按新规矩来。”
“领料、做菜，都得按我们食堂章程来，谁也别想偷奸耍滑，让别人替你们工作。”
声音在食堂内回荡，透着不容置疑威严。
之前他可没底气说这样的话。
一个部门虽然说是独立运行，但也要其他的部门配合。
李怀德讲和之后，手下这些人才好做事。
此时，通县的一处院子里，老乡们正围观轧钢厂的卡车卸运苏联制防潮剂。
老会计蹲在地窖旁，算盘珠在他指尖飞速拨动，嘴里念念有词，核算着储存损耗率。
这批防潮剂关乎冬储物资保存，厨师长重点关注的事儿，绝不能出岔子。
再说何雨柱，忙完食堂事务，回到办公室。
是的，他有办公室了，李怀德弄的。
两个字，舒坦。
原主傻柱跟杨厂长混了一辈子，也就方便带点菜回家。
实际的东西，是一丁点儿没有。
他站在日历前，手指画圈圈。
想到三年自然灾害，他又坐在如今位置上，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他默默坐在办公桌前，低下头，钢笔开始在纸张上沙沙作响。
《关于轧钢厂后山荒地综合利用的请示》
写下这几个字后，何雨柱顿了一下。
“没有可操作的具体内容，大领导根本不会批准。”
何雨柱想在大领导离开前，拿下轧钢厂后山，那83亩地。
记得后世那里是种过马铃薯，那就写“适宜种植马铃薯”。
食堂泔水可以做沼气池。
沼渣可以蚯蚓养殖。
蚯蚓可以做蛋鸡饲料……
何雨柱在奋笔疾书。
窗外，杨厂长的新轿车缓缓驶入厂区。
听到动静，何雨柱打开【洞察之眼】看着轿车，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这杨厂长，新车都开上了，有我一部分功劳吧。”何雨柱低声自语。
“这算不算给李怀德上难度？”
没过多久，厂里接到为苏联专家团准备晚宴任务。
孙振国也会出席，可能最近帮轧钢厂抓人，抓的太勤快了。
何雨柱带着后厨团队精心筹备。
他亲自改良宫保鸡丁，反复调试口味。
晚宴当晚，何雨柱端着宫保鸡丁走进宴会厅。
杨厂长正举杯致辞，眼角余光瞥见李怀德，在一旁给公安局长孙振国递烟。
他眉头微皱，心中泛起疑虑。
“这李副主任，跟公安局长怎么凑一块儿，他俩怎么认识的？”
杨厂长心中暗忖，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继续和专家团寒暄。
厂区大喇叭里播放着增产捷报。
变相产能增加，也是增产。
杨厂长主管生产，功劳簿上画上了浓浓的一笔。
何雨柱听了，又开始有一丁点不舒服。
不过也没有小气到要专门针对杨厂长。
以后偏李怀德那一边，就够他喝一壶。
就在这时，一名帮厨匆匆跑来：“厨师长，大领导要见您。”
杨厂长、李怀德和孙振国同时看了过来。
这小子，又搞什么大动作？
何雨柱站起身向他们点点头，转身快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