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组长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从不可思议逐渐变为震惊，再到由衷的赞叹。
“这。这解法”他指着第二题的第三种解法，“我只在去年省赛论文中见过这种思路，非常巧妙。”
他转向其他数学老师：“你们看这里，他用反证法配合数学归纳法，将复杂问题简化成几个特例，然后”
几位数学老师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眼中的怀疑已经完全被专业兴趣所取代。
张主任见状，眉头紧锁，显然没料到这种结果。
“叶灼，”赵组长终于放下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这水平，至少是省赛冠军级别的。我教了三十年书，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赋。”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纷纷点头，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张主任的表情越发复杂，既有被打脸的尴尬，又有发现人才的惊喜。
“对了，赵老师。”叶灼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我最近在看高三教材预习，发现第四章第二节关于双曲线渐进线证明那里，可能有个小问题。”
赵组长一愣：“什么问题？”
“证明过程中第三步用了换元法，但是没有考虑到一个特殊情况，就是当参数趋于零时的极限情况”叶灼简明扼要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赵组长皱眉思索片刻，随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高三数学教材。
“第四章第二节”他飞快地翻到相应页面，仔细阅读起来。
办公室里其他几位数学老师也围了过来，探头查看。
“真的”过了约莫一分钟，赵组长抬起头，眼中充满不可思议，“这个疏漏确实存在，只是太隐蔽了，连编教材的专家组都没注意到。”
他看向叶灼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那是对一个真正数学天才的尊重。
张主任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回正轨。
“看来叶灼同学确实有一定的数学才能。”他语气中带着勉强的认可，“不过，优秀不是骄傲的理由。”
他正色道：“我听说你最近在班上的一些言行举止有些。特别。记住，真正的优秀是低调内敛的。”
张主任的语气转为严肃：“学校不提倡攀比炫耀，希望你能够正确看待自己的进步，踏踏实实学习，不要狂妄自大。”
叶灼恭敬地点头：“我明白，张主任。我会注意的。”
他的表情诚恳，但心里却暗自冷笑。
系统早已帮他计算出最优的行为模式，适度的“凡尔赛”正是快速提升声望和实现目标的捷径。
如果张主任知道他脑海中的真实想法，恐怕会更加忧心忡忡。
“那么，没其他事情的话，叶灼同学可以回去了。”张主任做出了结束谈话的姿态。
叶灼起身告别，在经过赵组长身边时，老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一下。”赵组长弯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资料，“这是今年省数学竞赛的参考资料，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
他压低声音，确保只有叶灼能听见：“我认为你完全有能力参加今年的数学竞赛，甚至有机会冲击全国赛。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讨论。”
叶灼接过那本装订简陋的资料，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
这是赵组长对他天赋的认可，也是一扇通向更大舞台的门。
“谢谢赵老师，我会好好看的。”叶灼真诚地说道，这是少有的，他没有刻意伪装的时刻。
走出教导处，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
叶灼本以为校园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却意外发现李嫣然正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似乎在等人。
看到叶灼，她立刻直起身子，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