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手续我都办好了。”
秦栀不是笨人，只要稍稍理一下思路，就知道林澈在想什么，“你是在躲秦薇？”
林澈没料到她这么直接，他点头：“本来不用躲的，但最近她脑子有点不正常，我倒无所谓，我只是害怕我妹妹受到伤害，她还不知道我和秦薇那些事。”
当着姐姐的面这么说她亲妹妹，秦栀一点都不在意不说，反而被林澈给逗笑了：“她脑子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林澈嘴角上的笑僵住。
仅用一晚的时间，秦栀把林澈查了个一干二净。
林澈有想过再度见面秦栀会对他说什么样的话，但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辛苦你了。”
这四个字如同轻羽般飘入林澈的耳中，却又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间。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对于被人包养这件事，林澈一向看得很开，为了妹妹的身体，区区尊严算得上什么。
既然都已经被包养了就不要谈什么人格独立。
这些年林澈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他时常麻痹自己想：如果没有秦薇就没有他现在，虽然她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同样的她也给了他很多，不过是正常交易罢了，等契约结束，他们就一别两宽，成为陌路人。
结局和他想的一样，白月光回归替身离开，他和秦薇之间，平静而理智，没有争执，他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
本该是这样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已成定局的事还有后续，秦薇突然抽风，开始反常的打听他的消息，甚至还想让他回去。
“包养”这个词能想象出来的东西可太多了，是金主和情人，也是供人消遣娱乐的玩物。
哪怕现实他和秦薇没有进展到哪一步，别人也会往那方面去想。
林澈有想过，当秦栀和他再次碰面时，她的表情会是怎样的，是看不起他对他不屑还是说把他当做夜场里随便点的男模？
秦栀有多优秀，就衬得他有多拙劣，他在她面前无处遁形，自惭形秽。
把他调查清楚了，她就不会想和他结婚了吧。林澈是这么想的。
却不想秦栀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你放心，你受过的伤我会帮你还回去的。”
她收起了刚才开玩笑的表情，此时她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认真。
林澈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半晌后他低下头，压制住酸涩发痛的心脏，他特别想放下手里的箱子去揉一揉将那股异样给揉开。
人人都觉得是他高攀了秦薇，能在秦薇身边当狗是他的福气，可只有秦栀，仅用了一晚上，就看到了他这些年受过的伤。
他不知道秦栀调查了多久，更不知道她调查的有多细，无数次推翻又重建，抛开表面现象去寻求事物本质。
在他和秦薇之间，秦栀坚定地选择了他。
这一刻好像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林澈抿了抿唇说了声：“谢谢。”
秦栀目不转睛: “我认真思考了一晚上，我还是想和你结婚。”
这一次，林澈没有拒绝，而是说：“我学历低连高考都没有参加。”
“你要是想考，我就做你的老师帮你复习。”
“我的工作不体面。”
“赚钱不丢人，而且我觉得你演技很好，就算演小短剧我和我奶奶也喜欢看。”秦栀还不忘趁机夸一波。
“万一我们的结婚后，我和秦薇的过去被你家里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