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识一二三四五六七的言七七脑袋都冒汗了，伸手揉了揉炸毛的头发。
“窝五行不适合读书。”
她撒丫子就跑。
“墨宝，快走啊。那个老头好可怕，会叫你读书写字哈。”
言七七的魔性响彻尚书府的前院。
贺翰墨吓得赶忙往外面跑。
连小灰灰和小老虎都怕。
陆尚书摇了摇头，“那个小兔崽子是当年神童贺鸿宝的儿子？都说虎父无犬子，贺鸿宝是生了个老鼠儿子。”
陆丰不敢吱声。
他学习比陆阳好，但也入不了祖父的眼里。
言七七到了门口。
撞见了贺项明，“大儿几，赶紧走。”
贺项明只好抱着她和贺翰墨上了马车，小老虎和小灰灰紧赶慢赶才赶了上去。
马夫把两个小家伙放在了外面。
到了国公府。
贺项明抱着言七七下车，她顶着一脑袋炸毛的头发跟狮子狗一样。
“母亲。你跟蕙娘好好说说，我娶平妻是大事。总不能太寒酸吧？”贺项明其实对再次举办成亲仪式没什么想法。
可巧娘哭诉了一通。
说是乡下举行的仪式没人知道，她如今是国公爷的平妻总要让京城里的贵妇知道吧。
贺项明跟兰紫蕙说了让她操办的风风光光。
兰紫蕙偏说国公府没银子。
都快吃不上饭了。
反正他们也在乡下成过亲，不需要再办。
言七七打起了盹。
“我说儿啊。巧娘又没有有背景的娘家，就是举办再大的仪式都没人稀罕看。联姻才会让人记得住，大家要的是资源共享。”
“那些当官的还想认识一个村姑不成？”
言七七打了个哈欠，“窝要睡觉了。别打扰窝睡觉。”
她说睡觉已经闭上了眼睛。
贺项明抱着她咬紧了牙关，又觉得言七七说的很有道理。
把言七七送到了荣喜堂。
月亮抱着她放到了床上，给她换了一身软软的衣服。
言七七翻了个身。
继续睡觉。
今天玩累了，吃饱了。
小老鼠窸窸窣窣。
穿过下水道，穿过臭水沟，穿过别人家。
一路来到了言七七的荣喜堂。
个个嘴里留下了珠宝、银票。
还有太师府的一些来往信件，小老鼠最喜欢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小老虎和小灰灰抬头看了一眼。
躺在了床底下。
两个小家伙捂住眼睛当做没看见，反正是给它们小主人送宝贝的。
言七七睡得很香。
就是做梦不踏实。
她梦里回到了道观，爬上供桌咬鸡腿吃。
被老鬼追着打。
不讲情面的老鬼还丢东西砸她，梦里她的腿被东西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