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点点头。
等他沉默后，其他人也不说话，屋子很安静。
气氛有点尴尬。
还是老书记打破沉默：“噢…有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我呀…”
“是杨倩儿的父亲。”
话语平常，反响却不小。
苏明月一惊，赶紧帮着澄清：“你那个女婿自找的，可怪不着杨聪。”
在她看来，这句辩解挺有必要。
因为卞谋言好歹是老书记的女婿，谁知道他会不会挟私报复呢？
老书记没有过多表情变化。
依旧云淡风轻，点点头安抚：“我知道，放心吧。”
“这次来，我不为别的。”
“除了表达感谢，主要还想请你们帮个忙。”
“私人的。”
“唔…”老书记微微停顿，商量道，“听说你们搞了个侦探社，那我就以普通委托人的身份，跟你们谈笔生意如何？”
老书记亲自登门道谢，言语没有丝毫威压。
甭说人家身份特殊，就算是普通人，这般礼数周全与人为善，杨聪再怎么不待见，也不能明着拒绝人。
因此，礼貌回道：“您说吧。”
“不过，事先声明。”
“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不正规，您的委托接不接，怎么接，可都得商量着办。”
“谁都一样。”
不卑不亢，平等对待。
老书记不怒反喜，称赞地点头：“听说你上次审过杨倩儿，应该也知道我们父女俩的关系。”
“多少年了…”
“唉。”
“一切都是因为，十年前那件事。”
“怪我，都怪我。”老书记声音低了些，挺伤感，挺内疚，“我多少次想打开这个心结呀，可惜……后来我想通了，也好，这样真的也挺好。”
“儿子在国外。”
“女儿嘛，分得远远的。”
“不认我。”
“倒也安全，跟我一起反而遭罪。”
“现在嘛，我也不奢望她认我，回到身边。只是想着搞清楚当年的真相，落得个心里踏实。”
“……”
这事儿，杨聪早就起疑过。
于是，认同道：“杨倩儿当年怀孕是事实，可胡宗泽却坚决否认跟她发生过关系，导致她与恋人决裂，和亲人分割，开启一场长达十年，以报复为目的的失败婚姻。”
“如果，您是为了这事儿…”
“恕我直言…”
“年代久远，毫无线索，很难查啊！”
“我不想查。”
到底是难查，还是不想查？
青年保镖眉头紧皱，有点没听明白。
老书记点头道：“我知道，这强人所难了，毕竟都过去了十年，没有任何线索，简直无从下手……过往我也曾向不少人隐约咨询过，不乏大侦探，老刑警，他们都是这个意思…”
“没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