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不忍心，说：“……没有，我只是过去看看，说不定马努之前也去过呢……”
这话说出来，连闻思明他们都不信，更不要说人老成精的刘睿明了。
可他却沉默的垂下眼睫，半响，什么都没问，只点头，说了一串地址。
乔晚抿唇，上去拥抱刘睿明，“没事，爸，别担心。”
说完，就要走。
只是刚走两步，一回头，就见其他人都跟着自己。
包括秦渊和胡林。
乔晚：“……你们跟着我干嘛？”
胡林看秦渊，秦渊看徐静。
徐静看乔晚，“二姐，我也想去看看。”
乔晚按了按额角，“我和闻彻去就行了，很快回来。”
秦渊看了眼闻彻，一声不吭的转身回到座位前坐下。
他坐下了，胡林自然也就不去了，顺便还拉了把徐静。
“咱们留下来陪刘老。”
徐静嘟嘴，不情愿的坐回去。
裴静宣和文六等在外面，见乔晚出来也要跟着去。
乔晚却连他们都不让去，“你们都在家待着，我们俩人少，去看看。”
人多了浩浩荡荡的过去，明摆着告诉人家有事，就算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裴静宣和文六都是稳妥的人，闻言也就不多说。
只是在出门时，文六叮嘱闻彻要照顾好乔晚。
那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天派来抓他的人，有两下子。
他担心乔晚和闻彻会跟对方碰上。
闻彻郑重应下，带着乔晚上了车。
刘睿明说的那个地址在镇南，距离这里走过去得十几分钟，但开车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小巷子，车开不进去，停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步行走过去。
如今正月，走完亲戚后，家家户户都有人上街了，路上行人不少，二人走在期间倒也不突兀。
只是因为外形过分优秀，引人注目了些。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一路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破败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间破败的正房，窗户是纸糊的，如今也破了大洞，两扇门，贴着稀碎泛白的图画，该是门神什么的，代表着曾经富庶过。如今门也斜跨着，堪堪闭合，没有门锁。
闻彻刚要敲门，隔壁却出来一个老汉，见状摆手：“别敲了，没人，一家子都被抓进派出所了，过年都没回来，怕是回不来了，”说完又问，“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呐？是亲戚不？听说他们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可有钱了，是不是啊？”
乔晚看着对方眼底的试探，说：“我们是他们的债主，过来要钱的。”
老汉顿时失望的叹气摆手：“别想了，要不回来了，我当时就是看他们可怜，所以给他们借了钱，他们说找到亲戚就给我还，结果到现在，人进去了，亲戚也没见着，钱也没还，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借了……”
嘟嘟囔囔的说着，转身进去了。
闻彻和乔晚对视一眼。
乔晚直接用力一推。
破败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院子能看出以前的风光，四四方方，如今破败不堪，地面也是凹凸不平，满是坑洼，被雪一埋，粉饰太平，只有脚踩上去，才能发现。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入，隔壁进了院子的老汉又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时不时的还摇头感叹几句：
“都说了不在……不过也是，要我我也不甘心，好心借出去的钱，现在都不容易啊……”
却是没走。
乔晚和闻彻来到正屋门前，一扇门斜挎着，与另一扇门之间有一道两指宽的缝，乔晚微微弯腰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