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坐在奥迪车里,一脸淡定:
“小马,稳住,别跟丢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儿去。”
“守义,你给医院打个电话,就说我这儿有点急事,过不去了。”
说完,奥迪车就像一头猎豹,紧咬着面包车,一路向济北城外狂飙。
任长山从后视镜里一看,江宇的车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急得他连忙给侯勇打电话:
“侯处长,大事不妙啊,咱们被江宇盯上了,他的车正追咱们呢!”
侯勇一听,也是一愣,心里那个慌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着圈儿想办法自救。
“告诉王猛,沉住气,你们把手机关机,卡拔了,直接扔窗外,往山里跑,我马上到。”
侯勇吩咐道。
任长山一听,也没多想,一把抢过王猛的手机,关机、拔卡,连着自己的手机一起,趁着面包车转弯的功夫,远远地丢了出去。
侯勇这边呢,看了看还在打呼噜的刁振生,急中生智,端来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浇在刁振生头上。
刁振生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一脸懵地看着侯勇。
“你个懒货,还不快回去上班,等着被医院炒鱿鱼啊!”
侯勇一顿臭骂。
刁振生被骂得一激灵,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往外就走。
侯勇赶紧扶着他,一路送到了医院太平间的值班室。
刁振生一进门,直接趴在桌子上,又开始了他的美梦。
另一边,济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四中队的冯伟刚队长和技术员,在谭静茹爸妈的带领下,来到了重汽医院。
谭静茹的爸妈把还在梦乡的太平间值班员刁振生给摇醒了。
刁振生一看是老谭两口子,也没多问。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了太平间的铁门,一路走到贴着谭静茹名字的冰柜前。
嘴里像含着块热豆腐似的,含糊其辞地说:
“嘿,嘿,你们,你们拉开瞧瞧就成了。”
谭老爸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哐当一下拉开了冰柜的大门,结果眼前这一幕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哟妈呀!静茹呢?咋就不见了呢!”
冯伟刚一听,嗖的一下窜了过来。
探头往里一瞅,嘿,还真是,冰柜里头空荡荡的比和尚庙还干净。
谭静茹的遗体竟然玩起了失踪!
冯伟刚一把揪住还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刁振生:
“你看看你,喝得跟泥鳅似的!冰柜里的遗体呢?长腿跑了?”
“不就在里头嘛,难道还能自个儿爬起来遛弯儿?”
刁振生眯缝着眼睛,舌头跟打了结似的。
“来来来,你过来瞅瞅!”
谭老爸一把拽过刁振生,直接把他按在了冰柜前。
我的天老爷!
这,这遗体咋就不翼而飞了呢?
难道诈尸了自个儿溜达出去了?
不对不对,这门儿锁得跟铁桶似的,她咋跑?
刁振生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瞪着眼睛跟鱼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几个在这儿给我看好了,我马上给领导汇报。”
冯伟刚心里头那个咯噔啊,遗体肯定是被人给顺走了,说不定这顺走遗体的就是那罪魁祸首呢!
王猛开着他的面包车,跟屁股着火似的,嗖的一下窜出了城区。
一看路上车少了,油门儿直接踩到了油箱底儿。
江宇眼尖,一眼就瞅出这条路是奔章宁县的,他摸出手机,咔嚓一下拨通了章宁县公安局局长刘仁杰的电话:
“刘局,我是江宇,我正追着一辆面包车呢,车牌号xxxxxx,正往章宁方向窜呢,你赶紧派人前边堵着,务必给我拦下来!”
刘仁杰也没工夫问东问西,但是对于江宇的话,他那是言听计从。
放下电话,立马让指挥中心给沿线的交警、派出所下了拦截的命令。
王猛正开着车跟飞似的,突然瞅见前边公路上拉起了拦车的栅栏。
路边还停着好几辆警车,警灯闪得跟迪斯科似的。
他猛打方向盘,嗖的一下把车拐上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可王猛和任长山做梦也没想到,刚拐上小路,迎面就开来一辆庞然大物——
大型载重卡车,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跟重卡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叫一个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