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如点燃的火,烧的又旺又浓烈。
乔岁晚顾忌陈淮尧身上的伤,陈淮尧顾忌适可而止不能让她心生排斥,两人一拍即合,一次结束。
天亮了。
乔岁晚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可担心云婉之忽然过来,撞见了又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推着他走。
陈淮尧穿衣服收拾,每隔几秒回头看一眼,硬生生的不靠情话只靠眼神给乔岁晚弄脸红了。
她想让他别看,然而这话说了就像在感情里落了下风,无意间却发现陈淮尧的扣子系错了。
从第一个就错了,错到底。
乔岁晚按捺心绪帮他整理,手刚碰上最下面的纽扣,被陈淮尧抓住,磁性的声音低沉极了,“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乔岁晚捕捉到他眼底隐隐的兴致,在扣子上弹了弹。
却见陈淮尧依然看着她,只能继续,弹到第五下陈淮尧才终于低眸发现。
她逮住进攻的机会,狡黠的调侃:“这都没发现,淮尧哥,你不专心哦。”
“谁说的,就是太过专心才没看到,”陈淮尧突然凑近她,用鼻尖撞了撞她的鼻尖,“我在看你,我不想走。”
“……”他打直球,乔岁晚反而一时无言以对。
一刻钟后,她赶着陈淮尧出门,特意放轻声音没吵到在同一套房的云婉之。
乔岁晚没忍住,追出几步:“你小心点!”
陈淮尧颔首,摸了摸口袋,一副忘带东西的样子,路过乔岁晚时却停住,轻抬她的下巴近乎凶狠的吻住。
好半晌才退开,沉声道:“前些天你和云婉之遇到的危险是大伯,陈瑾霆临时把人撤走。”
“你和他常来往?”
乔岁晚愣住:“偶尔聊天,很少。”
陈淮尧知道她的情意,也从夜里的亲昵纠缠中知道自己稳操胜券,但占有欲还是难以克制,担忧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他咬住殷红的唇瓣:“你是我的。”
“岁岁,即便我失败了,你也不能要陈瑾霆。”
乔岁晚莫名其妙,觉得他在说胡话。
一个很少聊天的人,又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她刚想问“你在发什么疯”,听到云婉之的房间传来声音,似乎是睡醒了。
“知道了!”她赶紧答应,专挑好听的话说,“无论你赢还是败,我都只要你,当然,你一定会赢。”
陈淮尧的眉峰上挑,嘴角也扬起,手在乔岁晚头上抚了抚,依旧是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乖。”
乔岁晚翻他个白眼:“快走吧!”
陈淮尧转身,笑意也敛了。
他只能赢。
否则无论乔岁晚日后遇到什么,无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终是没法保护她,没法长久。
钱,权,地位,乔岁晚,他什么都要,因为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只有风花雪月。
——
又是两个月。
国内的情势对陈诚陈淮尧父子更加不利,陈诚之前的伤刚养好,又进了医院,还是抢救。
乔岁晚很担心,给陆东打电话问,这才知道陈叔叔伤的严重、多年名声几乎毁于一旦,而且是被大伯碾压,不管是心机还是手段时至今日仍输得彻底。
她拿着手机惴惴不安,云婉之敲门进来。
“我买了机票,一个小时后去机场。”
乔岁晚惊愕:“妈,你要回去?”
“嗯,临时有点事,”云婉之往外走,沙发边放着整理好的三个箱子,“你别跟着,想去哪就去哪儿,会有人照顾你保护你。”
“妈,我陪你。”乔岁晚也想收拾东西,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返上来。
她们都是刚吃了午饭。
乔岁晚想忍回去,可实在太难受,只能急匆匆往洗手间跑。
吐的昏天黑地,难受的眼泪流淌了满脸。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见背后没人,外面也很安静,疑心妈妈走了,按着心口追出去,却差点在门口和云婉之撞个正着。
云婉之扶住她,手里拿的东西掉在地上。
验孕棒。
“进去测一测。”云婉之道。
乔岁晚测完等了会,两条杠。
她没敢看妈妈的脸色,自己的脸先白了,又拿出一个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