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季先生。”
手机里传来的确实是女秘书的声音。
颜瑾宁的脸色瞬间变冷。
她讥讽地冷笑一声，眼底有黑色风暴在汹涌。
“嗯，是我。”季怀洲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柔和不容忽视，“到家了？”
到家了？
这句话着实让人想入非非。
这得多亲密的关系才这么问？
颜瑾宁眉间的阴戾愈演愈烈。
她下颚线紧绷，一股无名火在胸口涌动。
“到了。”女秘书的声音怯怯的，“对了，您的外套，我洗干净后会还给您的。”
“没事，不着急。”
女秘书又说：“我最近会先外出一段时间，按照您说的，等章佑落网后再回来，届时您的卡我也会一并奉还。”
“好。”季怀洲轻笑一声，“在外注意安全。”
短短几句话，就让颜瑾宁的脑子里自动生成了一些复杂的画面。
不是来江城出差吗？
才来多久就有艳遇了？
还真是小看了他。
电话刚挂断，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季怀洲的手腕。
对方掌心冰凉，连带着她的眼神也是冷的。
他抬眸和她对视，“干嘛？”
颜瑾宁磨着后槽牙说：“你最好洁身自好一些，我不想接到医院说你生病的消息。”
其中意味，把季怀洲和女秘书都一起骂了。
“那你别碰我。”
季怀洲晃了晃手腕，笑得不以为意，“免得我身上有什么病，传染给你。”
颜瑾宁紧紧盯着他，非但没松手，力度反而渐渐加大。
季怀洲也没了和她周旋的兴致。
“颜瑾宁，松手。”
听着他骤然冷下来的口吻，颜瑾宁反而笑了。
她松开手，转而去碰他清俊的脸。
“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恶心。”
季怀洲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白色衬衣上染了女秘书车里的香膏味道。
他薄唇微勾，“离我远点不就行了？”
到现在，他没有一句解释。
这让颜瑾宁更加恼怒。
季怀洲继续故意刺激她，“颜瑾宁，是不是得让全世界的女人都消失，你才会给我一点自由？”
这句话让颜瑾宁深邃的眼底闪过一道戾气。
“别把你想得那么重要，你的脸皮未免有些厚。”
季怀洲把她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拨开，恢复了先前淡漠的态度。
“说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吗？我的工作似乎没必要向你报告。“
以他对颜瑾宁的了解，应该马上就会像对待唐栎书那样，让他从车上滚下去。
然而车子一直在往前行驶，他迟迟没等到车子停下。
这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黑色豪车停在另一家高档酒店门口。
季怀洲坐着没动，“林助理，我不住这里，麻烦你待会儿把我送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会和颜瑾宁下车。
林渊的脑袋快爆炸了。
他现在根本不敢说一个字。
后座那位带来的低气压让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林渊开门下车，绕到后方拉开车门。
颜瑾宁迈开长腿，高跟鞋落地之际，清冷而不失威压的声音落入季怀洲的耳中。
“不想死就滚过来。”
不是滚下去？
他从车玻璃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