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的脸都被气扭曲了。
她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看你这样，肯定没少干这事儿，穷酸鬼！大男人不去干正经工作赚钱，专门坑我们这些老年人！”
她说得唾沫横飞，季怀洲颇为嫌弃地往后退。
刘芳就像找到对方的弱点和突破口，开始肆无忌惮的羞辱人。
“我看你年纪和我儿子差不多，你知道我儿子在哪上班吗？”
季怀洲佯装好奇，“在哪？”
“说出来羡慕死你！”
刘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颜氏集团知道吗？京城的大公司，大集团！他是颜氏集团总裁的助理！助理是什么概念，你做梦都做不到这么好的美梦！”
瞧着她那副鼻孔要朝天的样子，季怀洲不怒反笑，“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会去做当颜瑾宁助理的梦。”
闻言，刘芳还想趁机讥讽几句，季怀洲却当着她的面拨了个号码。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刘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唐栎书正在江城机场候机厅。
他昨晚一个人回到酒店，失眠了整整一晚。
被赶下车的耻辱感让他难受至极，尤其他还是当着季怀洲的面被赶下的车。
当时他感觉并不是颜瑾宁给了他一巴掌，而是季怀洲。
对方分明话里有话。
再加上章佑一直联系不上，唐栎书心中更慌了。
早上去见颜瑾宁，想趁机表现得好一些，却被告知让他先回京城。
但也只是让他回京城，并没有给他安排工作。
唐栎书感觉自己很可能要被炒鱿鱼了，而且颜瑾宁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然而他不敢去求颜瑾宁，只得先按照对方的指令回京城。
此时，他正一筹莫展，突然接到了季怀洲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唐栎书迟迟不敢按下接听。
最后，他心里一横，手指按下去。
“喂，季先生。”
那边，季怀洲打开免提，刘芳听见是自己儿子的声音，五官瞬间僵住了。
她刚刚没听错吧？
她儿子叫眼前这个年轻人，季先生？
那么恭敬的语气，哪来像是在对待普通人。
季怀洲似笑非笑地说：“唐助理，瑾宁今天回吗？”
刘芳更傻眼了。
她听到唐栎书提起过，颜氏集团的女总裁叫颜瑾宁。
他叫得这么亲密，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季先生，颜总的行程有变，现在由林助理那边陪着。”
唐栎书试探问：“季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季怀洲淡淡道，“就是遇见了你的母亲，她似乎对我有很大的偏见。”
唐栎书在那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为什么他每次有了往上爬的一点点机会，他的家人总会冒出来给他制造麻烦。
他现在或许有把柄还在季怀洲的手上，如果他真的被辞退了，刘芳肯定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已经不想过以前总是被打压的日子了。
季怀洲轻笑一声，“唐助理，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