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洲很少逛街，以前和颜瑾宁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她的衣服首饰都有专门的人直接送上门。
他只需要给她整理放在柜子里就好。
要说逛得最多的，应该是超市。
曾经他认为，这种场景只会发生在他和颜瑾宁身上。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逛街都成了一件幸福的事。
此时跟在白书菀的身后，手里还给她拎着包，让他有些恍惚。
季怀洲闭了闭眼睛，将那些突然涌现上来的复杂情绪抛之脑后，像个保镖似的跟着白书菀走。
“季怀洲。”
白书菀停在一家服装店前，回头叫他的名字。
季怀洲回应，“来了。”
白书菀勾了勾唇角，视线收回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店员看见来两个气质绝佳的人进来，连忙上前招待。
“小姐，您运气真好，本店今天刚上了新品，需要我为您介绍吗？”
“不用。”白书菀修长的手架子上的裙子扫过，“有人会替我选。”
季怀洲疑惑间想，这个人不会是他吧？
正想着，白书菀拿下两条风格各异的裙子，转身面对他，“怀洲，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
店员猜测这两个人应该是来逛商场的小情侣，很识趣地站到了一旁。
面对白书菀亮亮的眼神，季怀洲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白书菀抽离得太快了，好像拿着戒指给他求婚的人不是她。
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在钻牛角尖？
意识到这点，季怀洲瞬间就放松了。
既然人家都没放在心上，他也没必要产生心理压力让自己不好受。
他扬起一抹浅笑，很认真的为白书菀做选择。
“左边的，更衬你的肤色。”
白书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巧了，我也喜欢这件，我去试试。”
店员连忙为她指引换衣间。
她刚走，季怀洲唇边的弧度就垮了下来，找了个软凳坐着等。
陪女人逛街，只需要夸奖和保持耐心就好。
虽然不知道白书菀要吊着他多久。
另一个店员给端来一杯热水，“先生，喝点水吧。”
“谢谢。”
季怀洲握着水杯，视线看向外面来回走动的路人。
几个店员凑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看看，找男朋友就得找帅气的，像这位这种的，吵架了我都扇自己。”
“帅有什么用啊？帅能当饭吃？要是一毛不拔，也就那样。”
“得了吧你，吃不带葡萄说葡萄酸，你看这位先生像是没钱的样子吗？”
试衣间的门被打开，店员们立刻换上笑脸，“天呐小姐，这条裙子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白书菀完全无视她们，“怀洲。”
季怀洲抬头。
她走到他面前，双臂微张转了个圈，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怎么样？好看吗？”
季怀洲点头，“好看。”
白书菀站定，俯身轻轻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才问出这个问题，你立刻就回答了，所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季怀洲，你未免太敷衍人。”
季怀洲保持温和的神色，“美丽不需要让人思考。”
白书菀被他的这句话哄开心了，站直身子打量他，“季怀洲，你以前也是这么夸颜瑾宁的吗？”
好端端的提她干嘛？
“如果白小姐一定要提一些说了实话你又不开心的事，那我还是闭嘴比较好。”
白书菀微微眯起眼睛，“季怀洲，有时候你真的不讨喜。”
“那委屈白小姐了。”
季怀洲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