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斯年的目光从菜单移到钟钰儿的脸上。
对方的视线一直盯着季怀洲，眼神里的崇拜和仰慕表现得淋漓尽致。
季怀洲跟她说话时，她视线躲闪，嘴唇轻轻抿着，耳根一直都是红的。
嗯？
宋斯年觉得有点意思了。
这新来的小姑娘好像对季怀洲有点不一样的心思嘛。
“钟小姐跟怀洲以前就认识了吗？”
宋斯年随口问道。
“啊？”钟钰儿愣了一秒，没敢说先前在江城和季怀洲有过一面之缘。
她对宋斯年才撒过谎，声称毕业后在家休养，没出来上班，怎么可能和季怀洲在江城相识呢？
季怀洲隐约猜到钟钰儿有些为难，于是帮她解围。
“认识，朋友的朋友。”
这是最简单的说法了。
“对对。”钟钰儿连连点头，“我是他朋友的朋友。”
宋斯年“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反正他已经见识到季怀洲的女人缘有多好了。
只是这钟钰儿比起颜瑾宁和白书菀那样的，倒是显得普通了一些，气质看上去更像是邻家的小妹妹。
服务员很快把点的菜端上来。
一顿饭吃下来，钟钰儿还是很拘谨，基本上很少主动说话。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早点回去，为入职做准备。
“季先生，宋先生，谢谢你们今天的款待。”
钟钰儿站起身，对二人微微鞠了个躬，“等我发工资了，我再请你们吃饭。”
她表现得很真诚，宋斯年轻笑道：“跟男人出来，哪有让女人花钱的道理。”
钟钰儿面颊微红，“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宋斯年提议道。
“不用了，我住得也不远，现在公交和地铁都没停，我自己回去就行。”
见她百般拒绝，宋斯年也就不再勉强。
钟钰儿对他们微微笑了笑，拎着包走出料理店。
等人走了之后，宋斯年抱臂倚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季怀洲，“真有你的，一顿饭就把人心收买了。”
季怀洲勾唇。
不是他懂得收买人心，而是正如宋斯年说的那样，没有谁会不想赚钱。
钟钰儿才经历过欠钱被追债，肯定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刚进来就有人带，这个机会可不多。
“我倒是看你对她很感兴趣。”
季怀洲不怀好意地斜睨身边的男人。
“是吗？”宋斯年轻笑，“我表现得应该没那么明显吧。”
“你自己悠着点吧，别给人小姑娘吓到了。”
季怀洲环视一圈店内，嗓音随之变冷了几分，“颜钊的人肯定在外面等着，待会儿我先出去，你稍微等个十分钟再走。”
宋斯年拧了一下眉头，“什么意思？颜钊要找你麻烦？”
“嗯。”季怀洲简单说了一句，“他跟我一直都不对付，我和颜瑾宁结束了，也算是被他逮到了机会。”
“你一个人能行吗？”宋斯年不禁有些担忧，“明天就是研讨会，你为了能参加做了不少准备，要是出意外，岂不是就可惜了吗？”
他拍了拍季怀洲的肩膀，“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