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钊被警察扣上手铐带了出去。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颜瑾宁，犹如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姐”
“打住。”颜瑾宁抬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我不是没警告过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不可能一直为你收拾烂摊子，对不对？”
她笑得温柔，然而眼里的却是冷的，“在里面好好反省，别让姐操心，好吗？”
这样的颜瑾宁让颜钊感觉到恐怖至极。
他宁愿她像刚才那样给他几巴掌，也不想看见她笑眯眯地这样跟他说话。
她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还要瘆人。
颜钊胆战心惊地被带走了。
颜瑾宁唇角的弧度立刻消失不见。
她转身朝外走，路过季怀洲身边时又停下。
“你给的惊喜，着实名副其实。”
季怀洲并不畏惧她言语间的威胁，“录音我已经做了备份，你们颜家不是很喜欢利用媒体来施压吗？我照样可以把录音发给媒体，让广大群众看看，你的纨绔弟弟，都对普通人做了些什么好事。”
颜瑾宁眉头微拧，侧头和他对视，“季怀洲，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向来如此。”他移开目光，不再和她多说。
颜瑾宁冷笑一声，提步离开2号温泉池。
警察正在跟宋斯年了解情况做笔录，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钟钰儿身上穿着湿裙子，再加上受此惊吓，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季怀洲走上前，“需要带你去医院吗？”
“不。”钟钰儿哆嗦着嘴唇拒绝，“我现在想回去休息了。”
她对季怀洲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季先生，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你才是受害者。”
宋斯年跟警察说完最后一句话，侧身看钟钰儿，“这下你不想让我送你都不行了。”
经此一遭，钟钰儿是真不敢一个人回去了。
季怀洲和宋斯年一左一右走在她身边，护送她离开温泉山庄。
“斯年。”季怀洲忽然开口。
宋斯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从裤兜里拿出眼镜重新戴上，“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不是说你不会打架吗？”
“你不也是？”
“不才。”宋斯年轻笑，“学过一点点的武术。”
那叫一点点？
季怀洲都不好戳穿他。
“我也只学过一点点的散打。”
二人相视一笑。
“我先送钟小姐，再顺路把你捎回去。”
“好。”
一场闹剧落幕，黑色吉普离开温泉山庄。
与此同时，江雨然泡在温泉里，笑得前俯后仰。
“你是说，季怀洲把你弟送进警局了？”
她笑得收不住，“瑾宁，你怎么回事？就这么放任他踩到你头上了？”
“颜钊他活该。”
颜瑾宁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她依靠在温泉角落，白皙而纤细的双臂搭在边沿，“让他长点记性，省得成天给我惹麻烦。”
“那你真不管颜钊啦？”江雨然好奇问，“你真要让他在牢里关几天啊？”
“关不死人。”颜瑾宁的眼神是冷的，“蠢货。”
不过那个叫钟钰儿的女人，和季怀洲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