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前的女人在低声哭泣，季怀洲一时神色复杂。
路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他无奈地长呼一口气，“白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哭好吗？”
白书菀摇头，“我不要。”
她哭得肩膀都在微微抽搐，“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季怀洲简直头大。
她刚才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意思？
白家人逼着她去做她不愿意的事了吗？
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才对。
不过都跟他无关。
季怀洲没细想，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哭了。”
白书菀仰头看他，眼角还挂着泪花，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连哭的权力都没有吗？”
他的话似乎并没有透露出这个意思吧？
白书菀松开他，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算了，跟你说不清，反正男人永远不可能共情女人，说多了没准还会让你认为我是在装可怜。”
季怀洲无语了。
白书菀哭了一会儿，感觉压在心里的郁气消散了许多。
但是她莫名有些贪恋季怀洲的怀抱，让她感觉很有安全感。
眼看她又要靠过来，季怀洲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白小姐，我的这件衬衣回去得重新洗了。”
白书菀瞪眼，“你嫌弃我！”
她还没听说会有人嫌弃眼泪。
季怀洲的后退将她内心深处的小火苗激出来了。
借着酒劲，她不依不饶地就要去抱。
季怀洲头疼不已，“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就要动手，你能把我怎样？”
白书菀从小就娇纵惯了，绝不允许有人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她张开手还要抱。
突然，侧方传来一道充满戏谑意味的女声，“没想到白家是这样教女儿的，这么热情的对男人投怀送抱。”
闻声，白书菀和季怀洲同时看过去。
只见江雨然挽着段承毅的胳膊，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她的目光从季怀洲身上掠过，落到白书菀脸上时，笑容噙着讥讽，“宝贝，看来你这里的加强安保工作哦，男人出门在外，也挺危险的。”
段承毅对季怀洲递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几分钟前，他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江雨然坐在里面，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来。
大股东在，饶是段承毅对她有百般复杂的情绪，这个时候也得忍了。
他陪着江雨然走走逛逛，默默听她对店里的相关事宜提出意见。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
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见白书菀对季怀洲的纠缠。
他倒是不会说什么，江雨然和颜瑾宁的关系那么要好，自然是要帮着她的好朋友。
果不其然，江雨然简单的两句话，就让白书菀拧起了眉头。
“关你什么事？”
白书菀趾高气昂地瞪着江雨然，“就允许你有男人，不允许我有？”
她的话落在江雨然耳中，就像是小学生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