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雨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从那边走到办公室的时间内，脑海中迅速播放着她和段承毅在一起的这些年。
争吵也有，但更多的，竟然都是他的温柔和包容。
这么完美的情人，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
江雨然忽然想抽烟。
她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抽烟，不过段承毅每次都会过来制止。
时间久了，她竟然就渐渐忘了烟草的味道。
想到刚才和他在温存时说的那些话，江雨然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她拉开前方茶几的抽屉，从最底部拿出一盒已经很久没打开的女士香烟。
烟雾缭绕间，她许久才回答颜瑾宁的问题。
“妈的，居然有点舍不得。”
听到她说脏话，颜瑾宁明白了。
“我爸终于给我找到了他非常满意的女婿，北城顾家大少，我晚上过去见一面。”
江雨然吐出一口烟，跷起一条长腿，“断了。”
她和段承毅，今天就结束了。
她本可以再拖一拖。
但她已经答应了相亲。
“总不能去见过相亲对象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段承毅分开吧？”
江雨然低笑一声，“我还是得留点原则，免得这男人后来回忆我，对我都是怨恨。”
她的眼睛忽然发酸，她只把原因归咎于太久没抽烟，被烟雾迷了眼睛。
她的确不舍，但这不舍对她而言，就和养了许久的小宠物不见了差不多。
颜瑾宁凝视江雨然的侧脸，“给他留东西了吗？”
“嗯，玫瑰之约的股份全都给他，名下的一套别墅和车也给他。”
在这方面，江雨然向来大方。
她不想再说，侧头和颜瑾宁对视，抬手指了指她额头上的纱布。
“不解释一番？”
颜瑾宁像是说一个笑话，笑着开口，“季怀洲爱上别人了。”
江雨然想也没想就翻了个白眼，“这你都信？”
颜瑾宁揉了揉眉心，“他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他都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江雨然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亲口对你说的？还是你看见他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了？那白书菀有什么难对付的？你把薄琛叫回来不就行了？”
连续几个问题，让颜瑾宁愈发觉得好笑。
“不是白书菀。”
“我靠。”江雨然把烟头掐灭，脸上隐有怒意，“这小子胃口不小啊。”
“你说错了。”颜瑾宁深邃的眸中蕴起晦涩不明的神色。
如果是和白书菀，她反倒不会相信。
因为白书菀给不了他想要的。
那个离经叛道的白家大小姐，就不是个可以稳下来照顾家庭的性格。
而季怀洲要的，是一段很稳定，且平淡幸福的婚姻。
从他还没发现假结婚之前和她相处的每一天来看，那才是他真正所求。
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会全心全意最爱他，只爱他。
白书菀给不了。
而自己
颜瑾宁的思绪倏然中断了。
她昨晚问季怀洲，她给，他敢要吗？
此时细细回想起来的，当时真是昏了头。
她怎么会当他的妻子呢？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颜瑾宁往后靠在，“季怀洲对白书菀，其实没意思。”
她还曾一度认为季怀洲是真的要攀豪门。
经过她反复对比，像钟钰儿那样平凡且温柔的女人，和季怀洲才是最合适的人。
越普通的事，她越做不到。
颜瑾宁一阵心烦意乱，抬手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