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些话里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只能强忍着，故意装作去看电视，任由徐茂林继续絮叨。
但这时，似乎有人的忍耐到了极限。
廖晓“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盘子里的菜都震了一下。
“我说徐茂林，你能不能整点儿新鲜的？”他抬头瞪着徐茂林，语气不善地打断了那堆废话。
“这破词儿咱都听出茧子了！昨天说，今天说，明天你还打算说？你是复读机啊？还是卡带了？”
……
温九手里的酒杯骤然握紧，杯中的液体险些洒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廖晓，怀疑自己听错了。
徐茂林脸上的笑容僵住，同样也愣住了：“什……什么？”
方岱青放下了酒杯，杯底与桌面轻轻碰撞，他轻笑一声。
“老同学，话糙理不糙，大家心里都有气。”
“别装了，谁不知道今晚还得断片，还得撞鬼！我这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毛病了！你就不能痛快点？”
啊？
温九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越来越迷惑，越来越震惊。
“没错！”童茹也开口了，声音冷冰冰的，跟平时柔弱的样子完全不同。
“昨天那事想起来就让人害怕。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哪怕给点提示呢！别老是车轱辘话来回说！”
温九彻底懵了，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痛瞬间袭来，清晰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是同学，不是你手里的木偶，也不是你耍着玩的。”何振棠沉声说道。
“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们恕不奉陪。”他一字一句地说。
邱雁红紧接着何振棠的话，声音柔和，却带着刺：“就是，谁有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
徐茂林脸色大变，再也忍不了，猛地一拍桌子，酒水飞溅：“你们想死是不是？想动手啊！”
方岱青等人毫不示弱，纷纷站起身，怒目而视，“那就来啊！”
不是，等会，这就要打起来了？
温九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之间就跟要火拼了一样？
他顿感不妙，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
“你没事吧？”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九一愣，扭头一看，是蒋守平，他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这声音把温九从茫然和懵逼中拉了回来，他稳住心神，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各异。
刚才还怒目而视，一副要跟徐茂林翻脸的方岱青等人，此刻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分地坐着。
温九的视线扫过桌面，酒杯、菜肴都整齐地摆放着，没有丝毫凌乱。
徐茂林呢？
温九看向徐茂林，他正带着热情的笑容，保持着敬酒的姿势。
中招了么……
温九大概能猜出来，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出现幻觉，别人都没有，于是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你一直盯着电视看，突然就……跟魔怔了一样。”蒋守平回答。
电视？
温九顺着蒋守平的视线看过去，电视屏幕上依旧播放着那部古装偶像剧，画面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些无聊的对白和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