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翊咬牙用力捶打毫无还手之力的裴玄元。
听着房间中巨大响动，门口守着的丫鬟小厮们吓得缩紧了脖子。
裴玄翊打到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一把抓过鼻青脸肿裴玄元的头发，硬生生将他拖到了铜镜前，
“看看你自己这废物的样子，现在别说是我，就是任何一人都可以把你杀了，你还有什么能力给自己争取，有什么脸面再去见若若，你这个废人！”
砰砰又是两拳，直打的裴玄元鼻子流血。
趴在桌子上，痛感让裴玄元的脑袋彻底清醒。
慢慢抬头看着镜中自己狼狈模样，他咧嘴呜呜悲鸣，“我是废人，我是废人！”
“我连亲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让嫂嫂和若若用自己去换我，我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他像疯了一般起身就要去抓旁边的宝剑。
裴玄翊刷的将其抽出，冰冷剑身抵在他的脖颈处，
“裴玄元你看好，你要是想死我随时可以成全你，但你别忘了，北凛还有用自己保护你的人。
你可想好，是就这么一死了之，还是赶紧振作起来，跟我一起接她们回来。”
剑身映照着阳光，反射出的光芒刺的的裴玄元眼睛一痛。
他别过头，却忽然间感觉心里最深处有一道力量在涌动，
“我……我还可以接若若回来吗？”
放下宝剑，裴玄翊上前道：“为何不能，你是对天齐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扶着他的肩膀，裴玄翊微颤的眸中满是动容，“玄元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是王爷，是将军，是若若的王叔。
你难道忘了若若曾经对你的信任，如今你这般模样等她回来，你还怎么见她？”
裴玄元抬起头，肿胀的脸上眼神渐渐变得清澈，
“若若还愿意见我？”
裴玄翊蹙眉道：“废话，她将你视为亲人才会甘愿换你，也是因为相信你有能力可以接她回家。
你这般样子如何对得起她？若若要是知道她意气风发的王叔如今是这个样子，她定会痛心无比，后悔不该用自己将你换回。”
裴玄元眸光抖动，鼻子一阵发酸，他忽然扑进裴玄翊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兄长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无能，原谅我……”
裴玄翊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收拾一下去军营，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处理。”
裴玄元直起身，虽然还是蓬头垢面，但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他拱手道：“多谢兄长。”
门口传来小厮禀报声，“王爷，云嫔娘娘知道您回来，叫人送来了东西。”
裴玄元抬头看了眼裴玄翊，见他并未在意这才道：“拿进来。”
房门打开，众人见到裴玄元的样子全都惊得合不拢嘴。
“王爷，您的脸……”
裴玄元甩了甩头发道：“无妨，去拿些药酒来就好，不用找大夫。”
拿过小厮手里的锦盒打开，是一盘精致的糕点。
裴玄元知道，这是自己最爱吃的云片糕。
咬了一口，甜糯的味道在口腔口蔓延。
小的时候母妃偶尔做给他吃，他总要高兴好几天。
可后来，他都要忘了这个味道。
“兄长，你也尝尝。”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
怎么忘了兄长和母妃的关系。
有些刚刚的咧嘴笑笑，他想要将手收回。
可裴玄翊却直接接过云片糕放进了嘴中，“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