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并未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张煜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就你这点实力，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身后几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孙明依旧保持沉默，但他的手指已经微微用力，指甲陷入掌心。
“怎么，不说话？”张煜走近几步，“莫非是被吓傻了？”
就在这时，孙明突然抬手，一道紫色电光闪过，在张煜面前不到一尺处停下。
“滋滋”的电流声在空气中回荡。
张煜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就是你的雷法？”张煜强作镇定，“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孙明收回电光，淡淡道：“今晚见分晓。”
张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但他的背影明显有些僵硬，显然是被刚才的电光吓到了。
待他们走远，孙明重新闭上眼睛。时间不多了，必须抓紧时间修炼。
雷霆之力再次在体内流转，但这次的感觉与之前不同。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小插曲，雷霆变得更加狂暴，仿佛要挣脱他的控制。
孙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将这两份灵秀完全炼化，才能在今晚的争头香中占据优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渐渐西斜。明踏入云台广场时，正值戌时。
夜色渐浓，广场上人影憧憧。远处的灯火将地面映照得忽明忽暗，斑驳的光影在青石板上流转。他寻了一处僻静角落，盘膝而坐，开始感悟雷法。
微凉的夜风拂过脸庞，带来几分清爽。广场上三三两两的修士们低声交谈，声音飘散在夜色中。有人在练剑，剑光如水，在夜色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也有人在打坐修炼，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
不过片刻，雷法灵秀便已消耗殆尽。孙明睁开眼，抬头看了眼日晷，距离子时还剩一个半时辰。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双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
忽然，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欧阳世荣”孙明眸光微凝，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欧阳世荣正与三名气血充盈的高手在立柱旁休憩。这三人身材魁梧，眼神凌厉，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角落里独坐的女子。她戴着帷帽，低着头，似乎不愿引人注目。但那熟悉的身形轮廓，孙明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先前那位被他教训的苏媚。
“遮着脸，是不想让人瞧见黑眼圈吧。”孙明心中暗笑，想起前几日那一战，苏媚被他一掌拍在脸上的狼狈模样。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苏媚帷帽下的眼神骤然投来。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草人时，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媚媚，你今天怎么了？”旁边抱着柳琴的女子关切地问道，“从来到这里就心不在焉的。”
“没事，沐姐姐。”苏媚压着声音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就是有些不适。”
“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
“不用了，我缓缓就好。”
孙明收回目光，从储物袋中取出第二份灵秀——那朵蓝色莲蓬。
莲蓬通体晶莹剔透，上面结着八颗莲子，每一颗都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当他以灵识术查看时，发现其中蕴含着独特的冰霜之力。
“可食用的灵物啊”孙明轻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