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带把就领着王妮子来家里,送礼金,送账本。
王带把代东,王妮子记账,这对兄妹可帮了陆星河不少的忙。
也就是现在是冬天,他们没有上工。
要不也不能将婚礼办的如此喜庆。
“陆哥,账都记完了,今天全都在老房子宴席,吃的都是昨天的剩饭剩菜,钱都在这里,
收多少钱,花了多少钱都一笔笔的记着呢,这钱我可交给嫂子了。”
王带把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
看着何小雨羞红着脸,免不了的又是一阵大笑。
领结婚证,办酒席,完全是两码事。
在村民心中,从昨天开始,何小雨才算真正得嫁到陆家,融入了这个村子。
“行,你办这种事我放心,对了昨天我怎么没看到我师傅呢?”
一提到这,王带把瞬间变了脸色。
摸着脑瓜子解释起来。
“那个,牛叔,马叔我让人去通知了,不过听说他俩好像出事了,
昨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就没跟你说。”
陆星河闻言吓了一跳,他俩出事?
都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就算小病小灾都没准一病不起。
后世八十多岁在躺床上,就是医院都不收。
而这个年代,基本上人过六十,生病卧床不起,都不用送去医院,在家就能直接判“死刑”了。
这还热闹什么,陆星河可是把两人当亲人看的。
这要赶紧去看看呀!
何小雨见陆星河变得急迫,也没有在意今天是他俩结婚第二天的日子,急忙帮着陆星河收拾起来。
昨天剩下的糕点装了一大袋子,老人应该多吃的青菜,也给装了不少。
都知道这个季节青菜珍贵。
但要跟陆星河的担忧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现在家里有了自行车。
索性也不用去大队申请牛车了。
留下王妮子在家陪何小雨。
陆星河带着王带把就朝着林场骑去。
到了村子,刚一进院,原本那熟悉得狗叫声消失不见。
院子里的积雪也好久没人打扫,显得无比荒凉。
等推开屋门,里面仿佛没了声息一般。
灶坑里带有余温的炭火,证明昨天还有人来过。
但这可是东北的冬天呀,就是火熄灭了几分钟。
屋内的气温都会降下来的。
急忙冲进屋子。
独自一人住的牛叔,正躺在炕上盖着厚厚得被子。
陆星河伸手探去。
牛叔脑门烧的都可以烙饼了。
脸上黑红黑红的,露在外面的手臂缠着绷带,上面的瘀血都已经结痂。
分明就是许久没有换过的样子。
“牛叔,牛叔。。。”
陆星河小声地唤着。
这才将昏睡中的牛叔叫醒。
“星河,你来了,恭喜呀,听说你昨天办婚礼,
我这老眉卡赤眼的,怕去了给你扫兴,就没过去。”
牛叔上气不接下气,废了老半天劲才把这句话说完。
“牛叔说啥呢,你这是咋的了,就听说你出事了,你咋不去找我呢?
咋的当我是外人呢?”
“没事,死不了,就是发烧了,挺挺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