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击溃沈清雅的神经。
一旁的祁少焱终于也忍不住，慢慢走上前来。
冷声道。
“阮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阮棠紧绷的眼睑轻跳了一下，寒意一点点浮现：“祁少焱，是谁过分？是你们两个人一直处处针对我，不放过我！现在一副圣人的模样，责备我太过分？”
“要么说你们天生一对呢，恶心都能恶心到一块去。”
祁老爷子还在，祁少焱没想到阮棠能如此口出狂言。
他更不相信这种话竟然是从阮棠嘴里说出来的！
即便离婚协议拟好以后，她有诸多不满，也做了许多反对的事情。
但从没有像现在这里，充满戾气。
“阮棠，不要胡言乱语！”
“祁少焱。”阮棠从檀木沙发上站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祁少焱时，心里没有一丝胆怯的情绪：“爷爷刚才是让你给我跪下，不是让你吼我。”
沈清雅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不相信祁老爷子看到这样的阮棠，还能偏袒她！
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这样不留情面地被人针对，他一定很生气。
结果沈清雅的眼神看过去时，竟发现祁老爷子正满脸欣赏地看着阮棠。
她气急。
这老头真是老眼昏花！
阮棠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跪么，祁少焱。”
说出这句话时，她已经不再害怕了。
只是心上忍不住，仍有些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这大概就是注定吧。
“你就放过阿焱吧。”沈清雅继续假扮弱者，这种时候，只有她越弱，祁少焱才能越觉得阮棠恶毒：“我给你跪下，我给你道歉，我这次一定诚心实意，可以吗？”
“诚心实意？”阮棠毫不留情：“一个处处都以假面示人的人，现在和我说诚心实意？”
沈清雅听到这话委屈地快哭了。
“我从前从没针对你，现在又好言好语地跟你说，你为什么对我的恶意这么大呢？”
“没有针对我？”阮棠似乎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克制了好半天才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赵娟的事情，直播的事情，还有网上铺天盖地黑我的水军……”阮棠一字一句，目光平静到让对方觉得毛骨悚然：“你不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真的天衣无缝？”
沈清雅脸色骤变，死死盯着阮棠，眼里掩藏的怨毒此刻慢慢浮现。
但仍旧虚伪地委屈道：“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是你太敏感，所以误会我了。”
阮棠根本不给沈清雅继续伪装的机会，她板着一张脸，不显山不露水地看着对方，一开口却字字见血。
“如果要查，你觉得查不出真相吗？”
沈清雅呼吸一窒，脸色发白。
但此时此刻，她不能轻易被打败。
如果阮棠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光嘴上说说？
“你真的误会我了。”沈清雅整个人因为着急和无措而瑟瑟发抖：“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
仿佛此刻做错事的阮棠，沈清雅一向把受害者的姿态，表演的非常到位。
阮棠冷笑。
“是么。”
她转头看向一直旁观的祁老爷子。
声音也跟着柔了下去。
“爷爷，之前我和祁少焱的离婚协议被人恶意曝光，那个人后来出了车祸而死，但警方判定那是意外，可我认为分明是有人要灭口，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查清楚这件事情，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