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靠着剿灭梁山的功劳让他做官,这就是就是第二步,还会有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反正他就是要求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高,让别人都看看他的才能,即使是不做赵高,也要让他的能力展示给天下人。
说到底,“智多星”吴用想做的就是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对于他来说他不想当皇帝,官也可以不当,但是他想让这世上的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叫“智多星”吴加亮的人,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这天下大势。
这种理想似乎和战国时期的那些纵横家差不多!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眼里面只想着证明自己,所以他做事情也就是不择手段的,难怪在《水浒传》原著里头他经常出绝户计……
“那按照教授的图谋,我们该如何行事,那水泊梁山易守难攻,我们两个怎么拿得下。”
晁盖是憋上半年脑子里头都不能憋出来一个好主意的人只能在这方面依赖他“智多星”吴用了。
吴用沉思片刻,随即说道,“我们二人之力自然不够,这事儿还是得求助济州官军去剿匪,我记得安家大公子与济州通判是同科进士及第,有同年之谊,他家老人死了,家产尽数归匪,必然心生怨恨,我们先去招他,让他使点银子,去找通判通融。”
“这事我可以去办,起码当天我率人去救过他们安家,他应当还能给我几分薄面。”
晁盖此时已经被“智多星”吴用给牵着思路走了,吴用清楚,晁盖那也是个倔驴的脾气,很多事情倔劲上来了十头牛你也拉不回来。
索性就不劝他了,直接自己引领事态发展,裹挟着他,让他不想跟着吴用的计划走都不行。
“另外,水泊梁山属郓城县管辖,当地官府也得疏通一下,叫当地县官向上去报,只说这梁山贼寇闹得极其凶残,四方不宁,已经到了非剿匪不可的地步了,推波助澜。”
吴用刚说完这件事,晁盖就直接说,“此事也不难,郓城县县衙之中,我也有熟人兄弟在,那郓城县押司宋江宋三郎是我的兄弟,此事可以拜托他!”
“可是江湖上那个山东呼保义,郓城及时雨,孝义黑三郎?”
吴用问道。
“正是,我这位兄弟,人品,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拜托他自然可以放心。”
吴用觉得可以了,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那我今日便在此地叨扰保正一晚,明天早上,你我各自去办事,这水泊梁山八百里水泊,要是没有个善于水战的好手可是不成。”
“正巧我往日在石碣村时认识三个善于水战的高手,我去请他们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
“谁?”
这“托塔天王”晁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结交各种英雄豪杰,此时此刻和他一说,他这兴趣一下子也就上来了。
“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庄,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作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作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作活阎罗阮小七。”
晁盖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们三个,我也曾听闻他们的姓名啊!”
“这三个是亲弟兄。小生旧日在那里住了数年,与他相交时,他虽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与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因此和他来往,今已好两年不曾相见,这三个人,善于水战,劈波斩浪,若得此三人,大事必成。
“好,这三个人都是好儿郎,值得结交,还得请教授去劝说他们前来,兄弟相待!”
晁盖已经梦想着见到阮氏三雄,能够一起做兄弟的场景了……
晁盖就只适合做一个江湖大哥,满脑子里都是义气义气,兄弟兄弟的,还真是没有想过什么别的东西。
次日一早,那“智多星”吴用五更天就起床上路,在晁盖庄上借了一匹驴子,骑着就直奔那石碣村去了,寻阮氏三雄,颇有些阿凡提之感。
到了石碣村,“智多星”吴用牵着驴子进村,留下一地的驴粪蛋。
“咦,这不是严二郎吗一向少见了!”
“智多星”吴用几年没到这石碣村来,也不知道阮氏三雄搬没搬家,就想着找个熟人来打问一下,正巧老邻居严二郎抱着渔网从旁经过,被他逮了个正着。
“呦,这不是教授吗?多年不见,教授今天怎么回来了?”
“特来寻阮氏三雄吃一杯酒,说些旧事,既然严二郎遇上,一起去吃一杯吧!”
“智多星”吴用这边可谓是够热情了,但那严二郎却连连摇头道,“教授,不是我说丧气话,今日这酒你可是吃不成了,要请啊,最多请我。”
吴用颇为不解,询问道,“那这是为何?莫非他们阮家的三个兄弟已经搬走了不成吗?”
那严二郎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真个如做贼一般,悄悄的靠近了那“智多星”吴用耳朵边,小声解释道,“不瞒教授说,他们三个做贼去了,拖家带口上山落草了!”
“啊?!”
“智多星”吴用只感觉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
这是谁半路截胡啊?
“那他们去哪里落草了?”
吴用并不死心,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说是上了那附近的水泊梁山……”
“水泊梁山……”
“智多星”吴用愣了一下,随即便“哈哈哈”笑了起来,状若疯魔。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说寻不见他们,但这内应,不就有了吗……”